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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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问题想问,比如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为什么会选择默默消失,为什么在安全了之后不主动联系我……等等这一类让冯弦机在过去两年辗转难眠的问题。
  可如今她俏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伸手便可将人揽入怀中,那些折磨了他很多个日夜的问题突然变得不重要了。他不免嘲笑自己,看吧,你对容忍她放肆的程度真是日益增长啊。
  于是,他问了一些自己从前根本不会考虑到的问题。
  “你就是南疆女君?”
  “是。”
  “想复国?”
  “嗯。”
  “我帮你。”
  凤玉瞪眼,这就完了?
  冯弦机保持着专注地看着她的神情,见她没说话,再一次强调:“我会帮你的,所以你不用再躲我。”
  凤玉惊诧地扬眉,所以重点不是他会帮她,而是他在请她不要再躲他了?
  “弦机……”她喉咙有些涩。
  冯弦机压下了从前的怨怼、不甘、愤怒,将这一切转化成了对她的承诺。一如既往,她想做的,他全力以赴地支持。
  “你……为什么?”她伸手抚摸上他粗糙的脸庞,喃喃地道,“我哪里值得你如此待我了?”
  声名狼藉之时,他不曾看轻她。如今她孤军奋战之时,他放话鼎力相助。凤玉就想问一句,她何德何能呢?
  “凤玉,不要再躲我,看看我。”这是他唯一的请求,卑微到了极致。
  此时的凤玉双腿腾空,身后是奔腾的河水,身前是随手等待她依靠上去的胸膛。她轻而易举地便作出了选择,微微附身,双手环绕过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用脸靠着他温热的脖颈。
  “好啊。”
  她小半辈子不相信人了,愿意为了他再信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这样的冯大哥想嫁!
  周五了,大家都恋爱去吧~
  第48章 又生一计
  冯弦机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原谅她的“突然消失”, 他看着眼前这嚣张的女子,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地塌陷了一块儿。
  凤玉倾身抱着他,柔软的身子依赖地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让他连斥责的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以后, 不准再这样吓我了,知道吗?”他明明想恐吓她一顿, 可话一出口,柔软得不像自己。
  凤玉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 张口就咬了上去。
  “嘶——”
  “知道啦, 王爷。”她双腿交叉摇晃,声音慵懒又调笑。
  冯弦机:……要命的玩意儿。
  不远处, 雷暮蹲在草丛堆儿里,意味深长地看着那相拥的一对身影, 仰头叹气:“本以为是来打仗的,没想到是……唉, 王爷啊王爷。”
  海棠抱着肩膀瞥他,十分瞧不起他这样“蹲坑”的姿势, 用脚尖踹了踹他的臀部,道:“没打起来你很失望?”
  雷暮稳定性好, 她这一脚丝毫没有动摇他这蹲姿, 他轻瞥了她一眼,暗含警告。
  “我不和女人动手动脚的, 你自重哈。”
  海棠:“早就动过了,傻子。”
  雷暮蹙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身形,再比较了对面王爷怀里的那位,终于醒悟过来:“前些天跟我打的人是你!”
  海棠轻哼一声。
  雷暮:“很好, 我真是被你们算计得彻彻底底的。”
  海棠好心安慰他:“多吃点儿核桃,补补脑,以后一定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
  雷暮差点儿抽刀又和她干一架了。
  趁这边还没有打起来,冯弦机和凤玉并肩走了过来。
  雷暮屁颠屁颠地上前,笑着道:“原来娘娘就是南疆女君啊,前些日子真是失敬失敬。”
  海棠挑眉,小伙子很识时务嘛。
  冯弦机咳嗽了一声,眼神提醒,雷暮赶紧改口:“嗨,什么娘娘,看我糊涂的,女君就是女君啊!”
  凤玉看着这两人眉来眼去,嘴角稍弯:“前几天与雷将军过了几招,将军可记恨我骗了你?”
  “哪敢啊!”雷暮一拍大腿,义正言辞,“女君这样做是为了保全南疆的百姓,理解理解。”
  海棠扭头,没眼看了。
  冯弦机倒是十分满意他的表现,道:“你回去整顿士兵,明日撤兵回洛阳。”
  “是!”雷暮收起了讨好的神色,一脸严肃地应道。
  凤玉扯了扯冯弦机的袖子,道:“你呢?”
  “我跟你回城。”冯弦机一脸的冠冕堂皇,“咱们不是议和么?”
  很好,赖上了。
  如此,兵分两路,各自行事。
  东城门打开,凤玉带着五百军士和多处的冯弦机回到了俪都城。她与冯弦机商议过了,两人的关系不能直白地暴露给众人,以免让人联想到凤玉之前的身份。既然是要签订议和协议,那么就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一方面安抚南疆臣子的心,一方面也是给两人的会面做个交代。
  凤玉的住所是以前俪都府令的地盘,条件自然比不上西南王府,更不说从前的承乾宫了。冯弦机一路走来,见住所简陋,她却一派安然的模样,心下有点不舒服。
  “我这里的茶叶自然比不上你那里的,将就喝吧。”凤玉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
  冯弦机凑鼻一闻,这还是去年的陈茶了。
  “你从前可是非当季新茶不饮的。”他抬眸看她,见她端着同样的茶杯喝得毫无心里障碍,便知这两年的宫外生活到底是改变了她。
  凤玉笑着道:“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以前有任性的条件,现在没有了。”
  “有。”他目光灼热又坚定地看着她,“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凤玉喝茶的手一顿,朝他看去。
  下一刻,高大的身影欺压至面前,他双手撑住两侧的桌面,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下来。凤玉感觉到了唇瓣的温热,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他被撬开了她的唇关,用力地朝最深处探索。他的吻凶狠又毫无章法,不需要她迎合,他自有一套让她喘息不过来的节奏。
  凤玉被这样的热情给淹没,手一歪,茶水淋了自己一身。
  幸好不是滚烫的开水,否则她今天非得落下一个“自残”的名头。
  冯弦机停下动作,将茶杯拿开,拉着她站起身来:“烫吗?”
  “还好。”
  他的手绕到了她的身侧,亲自帮她揭开了束在身上的红色盔甲,接着一个横抱,带着她望卧房走去。他三下五除二的将她身上的盔甲给卸去,茶水的残印在她的大腿处,他抿了抿唇,抬头看她。
  凤玉笑盈盈,她还真以为他会一口气脱到底呢。
  “嗯?怎么了,脱啊。”她双手往后撑在床面上,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冯弦机脸色一青,伸手弹她:“不知好歹。”说完,他转头朝外面走去,唤她的贴身侍女去了。
  凤玉嘴角的笑扩散了几分,想到他一压再压的神色,竟然有点儿想成全他。唔……太快了是不是也不好?好像男人对于太快得到手的东西不会珍惜啊。就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思索了起来。
  侍女菊宛进来,为她重新换了一身衣裳。
  南疆的服饰与大夏也很有区别,大约是生在南边,一年四季如春的缘故,所以南疆的女子向来喜欢露肩露胳膊,要有大胆的,露胸也不成问题。因此,当冯弦机看着凤玉一身“奇装异服”走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你……”
  刚才穿的是盔甲,尚未看出南疆的特色。如今她换了常服,这才让他额头沁汗了。
  “这什么衣服?”他“唰”地一下子就站起来,满头大汗地看着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凤玉在他面前也穿过不少大胆的衣裳,但眼前这一身还是让他“消化不良”。嫩黄色的窄袖短衫紧紧地套着胳膊,露出白嫩的双臂,前后衣襟刚好齐腰,毫无缝隙地裹住身子,一根银腰带系着短袖衫和筒裙口,显示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下身着长至脚踝的彩色统裙,完美地刻画出她修长的下半.身。这一身布料轻柔,色彩鲜艳,让人一看便觉得婀娜多姿,潇洒飘逸。
  这样的一身落在冯弦机眼力,那就是明晃晃的火,烧得他唇干舌燥。
  “怎么是这样的衣裳。”他还是不能理解,走上前去,绕了半圈,发现她身后还有一截镂空的时候,彻底失态了,“你,赶紧给你们女君拿件外衫来。”
  菊宛愣了,外衫?需要吗?
  “还不快去!”冯弦机一声低吼,吓得菊宛慌不择路。
  凤玉差点儿笑出内伤,抿着唇看他围着自己转,像是蜜蜂守着自己看中的花粉,一刻也不敢移开眼。菊宛拿来一件宽大齐腰的外衫递给他,还未来得及作出“递”的手势便被他一把抓过,急急忙忙地望她身上罩。
  凤玉倒是很理解他的想法,在南疆,这样的衣着顶多算是前卫大胆。可在保守的大夏人眼力,这就是伤风败俗啊,看这胳膊,这腰这腿,该露的曲线一点儿没少露。
  冯弦机给她捂好了,盯着她,咬牙嘱咐:“不准这样穿出去。”
  “可我的衣服都这样啊,这是南疆,不是大夏。”
  “买,从前你喜欢的那些衣裳都给你买回来,这样子的不能再穿了。”他浑身冒汗,手里还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往她白皙滑嫩的肩颈处看。
  凤玉不乐意地道:“买不到,以前的衣裳都是制衣局裁制的,光是蜀锦苏锦都是市面上没有的东西。”
  冯弦机现在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自然不能让制衣局的人来给她做衣裳。理智短暂回笼,他放软了语气,问:“那……除了这样子的衣裳你还有别的吗?”
  “有啊,还有这样子的……”她在胸前比划,冯弦机看得双眼冒火。
  “行了。”他咬牙吼了她一声,单手扶额,不忍再看,“越说越离谱。”
  风玉笑了起来,道:“我敬爱的王爷,这是南疆,你得习惯咱们的生活方式。在这里没有人会觉得我穿着暴露,也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不得体的穿法。”
  “你与旁人不一样。”他汗涔涔地道。
  “哪里不一样?”
  长得太好看了。菊宛也是这样的装扮,可人家看起来就很正常。唯独她不同,她身材比例太好了,胸是胸腿是腿,这一样一穿就跟直接暴露没什么区别。
  冯弦机深呼吸了几口,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努力保持平静地道:“玉儿,我也不想干涉你太多,但这样实在不妥当。”他太了解男人的本性了,从前那些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已经让他心生不满了,如今这样的着装,只会吸引更多下流的目光。
  他伸手揽过她,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知道男人的心里都在想什么吗?”
  “……愿闻其详。”他一声“玉儿”已经喊得她手软脚软,此时被他揽过去,有些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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