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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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是她不确定自己动手能不能解毒,她才不委屈自己和萧玉清如何,一想到他刚算计过她,她就浑身都不得劲。
  要真用萧玉清,届时她得先给他看一看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总要和鬼王撇清楚关系,要不然待她失了清白,往后却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的。
  虞蒸蒸站起身来,往萧玉清的方向走了两步,她小脸通红,嗓音微微有些迟疑:“萧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
  后面的话虽未说出来,在这种情况下,众人却也心知肚明了。
  屋子里鸦雀无声,同时有两个人心态爆炸了。
  一个是虞江江,另一个则是美人榻上的容上。
  虞江江本来笃定了虞蒸蒸会找鬼王,是以就等着虞蒸蒸和鬼王确定下来之后,再与萧玉清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谁料到虞蒸蒸不找鬼王,却跑来找萧玉清求助,那一脸狐媚子样,跟她娘一样下贱。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中,后牙死死的咬紧,恨不得用眼神撕碎了虞蒸蒸:“姐姐,你怎么能说这种不知廉耻的话?”
  虞蒸蒸瞥了她一眼:“我知不知廉耻,跟你有何关系?我是在问你话吗?”
  虞江江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垂在两侧的手臂攥紧,心中涌上一股冲上去撕烂她脸皮的冲动。
  气氛有些僵持,容上并未说话,只是看向虞蒸蒸的眸光微冷。
  他倒要看看,跟他抢女人,萧玉清有这么胆子么。
  事实上,萧玉清还真有。
  他面带温色,嗓音温润如玉:“此番事急,或许会唐突虞姑娘,若是虞姑娘不介意,待萧某出了幻境,便去蓬莱山下聘礼。”
  虞蒸蒸刚要拒绝,话还未说出口,便觉得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在容上的肩膀上倒挂着了。
  容上毫不怜惜的将她扛在肩头,像是扛麻袋一样,步伐沉稳的朝着门外走去。
  虞蒸蒸忍不住叫喊道:“你干嘛去……”
  她的话音未落,他便一脚踹开了房门。
  不知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那两扇门被踹飞出去一扇,另一扇门也岌岌可危,斜斜垮垮的吊在门口。
  门外守了二十多个野人,他们手中拿着斧头和狼牙棒,神色凶狠的瞪着他,喉间发出嘶鸣声,像是在警告他赶快回屋里去。
  容上微微眯起长眸,眸底满是阴鸷,他一手叩在她的双腿上,另一手中凝结出一道泛着凛凛寒光的冰棱。
  野人们见他不配合,先后挥舞起武器,朝着他进攻而来。
  虞蒸蒸倒挂在他肩膀上,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本来身体就燥热的有些缺氧,如今一倒立,她的大脑像是充血了似的,脸色红的跟煮熟的大龙虾一样。
  他的身形沉稳,一步步向前走去,握住冰棱的手掌微动,只听到阵阵凄厉嘶嚎的悲鸣。
  虞蒸蒸的眼前是一片血河,野人的血充斥着她的眼眸,鲜艳的红色令她的身体兴奋起来。
  她的手臂和身子一同垂下去,只要侧过头去,就能看到他的后腰。
  虞蒸蒸的眼前,浮现出那日在屏风外偷看到的美景,那是多么圆润有弹性的水蜜桃。
  她望着那近在咫尺的诱惑,鬼迷心窍的伸出了手指。
  容上正厮杀的畅快,却感觉到臀上莫名一痒,他的身子蓦地僵硬住,有什么东西狠狠捏了他一把。
  都不用转过身去,他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
  他面无表情的挥起冰棱,手起刀落的解决掉了最后两人。
  容上扛着她快步离去,脚步虚浮的朝着隔壁的房间里走去。
  一进屋子,他就用门闩从屋里闩上了房门。
  他一把将她扔在美人榻上,冷声质问道:“你活腻歪了?”
  美人榻上只垫了一层柔软的狐狸皮,虞蒸蒸被摔得龇牙咧嘴,疼痛令她清醒了不少。
  她满目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竟然摸了老虎的屁股?!
  虞蒸蒸眸中闪烁着泪光,试图用眼泪软化他的心肠:“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
  容上却不吃她这一套,他冷笑一声:“控制不住?”
  他攥着被鲜血染红的冰棱,朝着她的手掌逼近:“那孤帮你剁了它。”
  见他动真格,虞蒸蒸有些慌了,她半跪在美人榻上,死死的抱住他的手臂:“要,要不……你摸回来行不行?”
  容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眯起细长的双眸。
  他攥住她的衣襟,将她猛地向上一提:“你知道上一个欺骗过孤的人,现在什么下场么?”
  她的身子后倾,身子半悬在空中,脖颈被衣襟勒的生疼:“我没有骗过你……”
  “没有?”他勾起唇角,眸底满是薄凉:“你说你不喜欢萧玉清。”
  虞蒸蒸愣了愣:“我没骗你,我确实不喜欢他。”
  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萧玉清和他有什么区别?
  她可以为了缓解毒性亲他,也可以为了解毒找萧玉清,她只是想活命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吗?
  容上的神色更冷了。
  不喜欢萧玉清,还求着萧玉清做她的解药?
  瞧萧玉清那个轻浮无耻的模样,竟然还得寸进尺,准备去蓬莱山下聘书,真是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他松开了手,将她重新扔回美人榻上。
  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边泛起一抹薄凉的笑意:“想要吗?”
  他的笑容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的犹如腊月寒霜:“求孤。”
  虞蒸蒸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这都什么奇怪的台词?
  鬼王是被霸总附体了,还是被南宫天霸上身了?
  她无比确信自己是身处晋江文里,强势的阿晋绝对不允许有脖子以下的画面出现,所以她充满自信的震声道:“你做梦!”
  容上又被轻易的激怒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在她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他想要抬手撕碎她的衣袍,给她点教训尝尝。
  但当他神色冷然的用力扯拽她的衣袍,扯了三四下都没扯动之时,他才蓦地想起,她身上穿着鳞翅天蚕丝制成的白袍。
  他终于冷静下来。
  于是,他慢条斯理的拢住她的双臂,隔着衣袖锁紧她的手腕,将双臂抬高至她的头顶上。
  他有条不紊的用另一只手解开衿带,骨骼分明的手指灵活的穿梭在身前。
  艳红色的布料呈现在眼前。
  容上俯下身去,精准的寻摸到那两点一线,轻启薄唇,咬进齿间。
  布料被唾液浸透,虞蒸蒸下意识的弯起脊背,将圆润小巧的脚趾蜷缩起来:“不,不行……”
  他唇边噙着浅笑,牙齿轻轻咬合:“你在说谎。”
  她的神色迷惘,并未听懂他的意思。
  随后,他的指腹轻轻摩挲两下,将泛着淡淡水泽的手指,展现在她的眼前。
  容上亲昵的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低语,犹如情人间的呓语:“湿了。”
  第41章
  虞蒸蒸仅有的理智, 伴随着他这一声低喃,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耳边轰隆隆的,白皙的耳垂此刻红得滴血,脸颊也变成了娇嫩的鲜红色。
  脑袋里炸开一片璀璨的烟花, 绚烂后却只剩下一片空白,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寂静的屋子里, 只余下她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望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庞, 从额头滑下的一行薄汗, 容上的喉结滚了滚,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屋子里的窗户是开着的,一阵温风卷过, 他抬起的手指轻颤了两下,指腹上的水泽缓缓干涸。
  明明她才是喝了鹿血的那一个, 他却感觉自己也犹如着了魔似的。
  衡芜仙君说,只需要纾解过不适, 便可以安然无事。
  也就是说,她刚刚到过一次, 此刻已经没事了。
  望着她迷离的眸光,他的脑海中又自动回放起她方才说过的话来。
  “萧大哥,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
  萧大哥?
  萧大哥……
  她却是想让萧玉清这般亲近她。
  一想到萧玉清想要如此对待她, 容上的双眸就有些充血。
  萧玉清有什么好的?竟让她不管不顾的爱慕至此?
  他眯起长眸, 看着那殷红的唇瓣, 身子微微前俯, 狠狠的咬了上去。
  铁锈味在他齿间辗转,鲜红色沾染上他的薄唇,她蹙起眉头,似乎是想推开他。
  但她不光没有推动他, 反而令他的眸光更加阴鸷,动作也添上几分狠戾之色。
  容上嫌她挥舞的双臂太过碍事,隔着那半褪的白袍,他用衿带绑住了她的一双手腕。
  他第一次感觉到神力的不便。
  为了防止他不小心接触到她的皮肤,他只能时刻保持理智,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总归是不尽人意,给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他总算有些理解,为何神女会为了和东皇三太子在一起,选择堕下神格,抽离神力。
  也不知是因为缓解过一次,还是因为唇间传来的刺痛太猛烈,虞蒸蒸似乎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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