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误入正途_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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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拆开了信,面色平静,像是广袤无垠的大海一般。
  待到目光落在那信上清楚醒目的黑字上,眼神陡然就变了,像是埋藏在冰川之下的暗流被凿开了一般,变得凛然而锐利。
  ——玉山镇,姜清婉已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眼睛发炎,痒得很,知道不能揉,但是根本控制不住窝自己啊!学车也暂时没去了,悲伤辣么大。
  不好意思忘了挂假条,下次不会了【爪子指天严肃脸】
  欠了四更嗷,从今天开始补更,这几天儘量双更保底。
  ps:今天更新的时候查古剑的侠义榜,看到瑾娘那裡,发现一个神奇的八卦——#论老闆女儿身\男扮女装的可能性#
  ——某NPC【粉倌】:哼,那瑾娘有何了不起的,不过一个卖笑女子罢了。当年她那曲《秋水》名动天下,可世人哪知道,垂帘下拨弄琴弦却是她身边一个奉香的丫鬟!那之后瑾娘就再也不弹《秋水》了,还号称“琴随心动。心境变,琴音逝。”世人竟然怀念推崇到如今,实在是可笑。
  第111章琴心剑魄今何在18
  国师,準确来说是太子长琴才对。
  他凝视着那白纸黑字,锋利的眼神渐渐转为柔和,似一泓流水,在暖色的烛火下脉脉动人。
  太子长琴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连同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几分笑意。旁人轻易就能瞧出,他此刻愉悦轻鬆的心情。
  事实上,任是谁发觉寻找了许久的人如今终于有了準确的线索,皆会忍不住笑出来的,而太子长琴此时这番神奇举止,已经算得上内敛而克制了。
  他抬手将桌案上的信笺收好,放入了隐秘的暗格中,随后走向了殿门。
  “国师。”老太监见他进去又出来不过片刻,神情也有了些许变化,很快就想到了先前由自己收在桌案上的那封信,恭敬地说道:“先前展大人交代过,他今日需出京城一趟,待到午时方才归来。”
  太子长琴沉吟片刻,对老太监道:“若是开霁进了宫,你让他在此这裡等我。”
  老太监垂首应了下来
  太子长琴望向外头洋洋洒洒的雪花,眉心微蹙,慢慢地走到了廊下,向站在身侧的侍女道:“去取把伞来。”
  侍女看了眼廊外似乎倾垂的雪势,愣了一下,却还是动作俐落地为太子长琴拿了把伞来。
  其实他不必用伞,运用法术即可,只是假若空无一物走在宫中,到底是有些显眼。
  太子长琴也是一个闲麻烦的人,不愿徒增事端,接过那把伞,在老太监欲言又止的眼神中,缓步走入了那飘舞不止的飞絮中。
  ……是什么事情叫国师如此急切?老太监皱着眉,目送着那道身着墨色长袍的身影,暗
  自思忖道。
  不只是老太监心觉诧异,就连在太极殿前看守的护卫也有些吃惊。
  皇帝在裡头休息,他做守卫的自然不敢打扰。可国师身份贵重,在这寒天雪地中出现在太极殿前怕是有要紧之事。迟疑了一下,护卫同面前清俊的道人说了一声,“劳国师稍等”后就悄然无声进了殿中。
  不过片刻,裡头便有个模样憨厚的内侍走了出来,笑眯眯地对太子长琴道:“外头风大雪急的,国师快些进来罢,陛下正在裡面等着。”
  太子长琴认出这内侍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朝他颔了下首,而后踏入了殿中。
  皇帝正端坐在椅子上,身前倚着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童,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书籍,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神色肃然。
  “行云来了?”这话用得是问话,皇帝的面上却带着几丝笑意,丝毫不因太子长琴突然到来而生怒。
  太子长琴方要行礼,就被皇帝摆手阻止了,“不必拘谨。”他指了指小童身前的椅子,态度称得上和蔼亲切,“坐吧,太子正巧读书,你不妨与朕一起听听。”
  “师尊。”听闻皇帝这么说,小童捏了捏手中的书,微微垂下头,流露出些许的不安来。
  “微臣站着即可。”太子长琴温声说道,看向小童的眼神很是柔和。
  “哈哈,这小子也当真奇怪。不怕朕,反倒怕其你来了。”皇帝也没有勉强他,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家儿子,待小童红了耳根,有些羞恼地撇过脑袋去,他才不慌不忙地收回了“调戏”儿子的视线。
  “……父皇。”发觉那股视线不在了,小太子才转过了头,低声地说道:“外面雪下的那么大,师尊前来怕是有要紧事,父皇莫要胡闹了。”他母后怀他那会儿,吃了不乾净的东西导致他早了些时日出生,由此身子骨一直不大好。他父皇思量再叁,把他送到了苍城山上,叫当初的明尘子,也就是如今景国的国师收作了弟子。
  后来他家师尊下山接替前任国师,他也就跟随着返回了宫中。因他占着嫡长二字,皇帝这些年下来又没有别的儿子,他顺理成章便成了太子殿下。
  小太子如今能蹦能跳,看着再健康不过。然而因儿时的病症,帝后二人皆是把他当做了“掌上明珠”去宠爱,其溺爱程度简直叫人叹为观止。假若不是小太子当初在苍城山上受了自家师尊严格的教育,怕是要被这不靠谱的帝后给宠得无法无天。
  在一些老臣子看来,如今的皇帝陛下还没有年少老成的小太子靠谱呢。
  被自家儿子说成胡闹,皇帝也不生气,抬手揉了揉自家儿子的头髮,待到那头塬本柔顺的
  黑髮露出几分凌乱来,神情也显得有些憋屈和无奈,他才满意地收回了手,“承安此言有理。”
  除却在众臣面前会稍微正经一些,皇帝本来就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自潜邸时便是如此,太子长琴也不觉奇怪。
  按捺着翻滚的思绪,等到皇帝和小太子“闹腾”完毕,太子长琴才开了口,“陛下,臣有要事相告。”
  皇帝看着是有些不靠谱,不过也知晓自家国师不会平白无故来见自己,尤其是在这恶劣的天气下冒雪前来。
  莫非是国运出了什么问题?皇帝皱了皱眉头,思量了一番,神情当即便严肃了许多。
  “行云今日前来所谓何事?”他沉声问道,塬本倚在椅背上的腰板亦是坐正了来。
  “陛下可记得含辉真人所说之事?”太子长琴和缓地问道,皇帝紧绷的面色并未影响到他。
  “含辉真人?”皇帝眉头更紧几分,“可是上任国师?”
  见到自家国师点头,皇帝沉着脸想了想,忽而想到了他继位之初,叫他有些担忧的一件事。
  那时的含辉真人尚且担任国师的职位,寻常除却观星测象之外,也会负责一些重大要紧的
  祭祀。照理来说,含辉真人无论如何也不该缺席皇帝的登基大典。然而典礼上的祭祀,含辉真人却是缺席了。
  这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但皇帝却怪罪不了含辉真人。因为含辉真人于典礼前几日,观测星象之时发觉影响景国兴亡一事。
  含辉真人道行高深,然而终究还是凡人,窥伺了此等天机,自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景朝国师一般皆是早衰而亡,然而含辉真人因为此事在短短几月中便亡故了,这也是太子长琴年纪轻轻,便成了国师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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