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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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平公主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虽然心中对那个神秘人对自己的了如指掌,很是怀疑此人的目的不纯。
  可是已经被夫君冷落这么长时间,担心夫君再一次被韩氏夺走的燕平公主,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这个一直未有见过面的神秘人。
  匆匆写好信后,燕平公主将信笺仔细地卷成一团,后重新绑到黑色信鸽的腿上,激动手托着信鸽,递向秋荷,“立即放飞它,快!”
  秋荷看着主子迫不及待的表情,却是接过黑色信鸽的一瞬,迟疑一声,“主子,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若是那个人有什么阴谋怎么办?”
  自使至终,秋荷都感觉那个总是会在主子有需要时,就会替主子出谋划策的神秘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主子,一定暗地里有什么阴谋或是企图。
  “不论他有什么阴谋,只要他能帮本公主把老爷的心彻底夺过来,让本公主做什么都可以!”
  燕平公主一双眸子幽地一冷,目光坚定,不容质疑,随后沉声命令向秋荷,“你就不要管了,按本公主说的做,赶紧把信鸽放飞,让它帮本公主传信给那个人。
  秋荷见主子听不进劝去,只能依命,抱着黑色的信鸽,走出去放飞。
  深夜的皇都城里,一只黑色的信鸽,如黑鸦一样,像是巫婆的信使,穿过皇都城的一条条大街小巷,在一处府邸上空打了个旋后,突然落向一处精致的院子。
  黑色的信鸽飞落到院子里一屋子的窗前,扑棱着翅膀,轻打着轻掩的窗子。
  很快,一只纤细若白的手从窗子里探了出来,急快地将黑色的信鸽带到屋里面。
  那人将窗子随手关上,走回到里屋,将黑色的信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后,将信笺取下来。打开略看一眼后,那人的嘴色噙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随后很快,那人就将信笺凑到一盏油灯前,点着烧毁。
  秦府的迎春苑内,一整晚上的都掌灯未有熄灭,大早清的几个小婢子凑到一起,在小声议论着。
  “你们知道吗?昨儿夜里,咱们二夫人屋里的灯一直掌到天亮,都未有吹熄呢?”
  “真的假的,那岂不是二夫人一宿都没有睡?”
  “兴许是没睡,这几天晚上,二夫人都是很晚才睡下!”
  “唉,二夫人也怪可怜的,好不容易得到老爷的宠爱,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老爷就把二夫人给疏离了,也不知是为什么?”
  这几个小婢子都是屋外洒扫的小婢子,低声小声议论着。
  忽然看到二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婢秋荷走出来,几个小婢子赶紧闭上了嘴,急急就要散开。
  “你们几个,过来!”秋荷唤住几个小婢子,令她们上前。
  几个小婢子一听,吓得慌慌相互看一眼,以为刚才她们的小声议论声被秋荷给听见了,就要求饶。
  却没等她们几个张嘴的,就听到秋荷询问,“你们早清打扫院子时候,可有看见一只黑色的鸽子落在院子里?”
  几个小婢子一听这,原本慌慌的脸色均是一缓,很快几个小婢子齐摇头,表示没有看见。
  “嗯,若是你们看见的话,不要赶它,也不要动它,立即来告诉我,知道了吗?”秋荷见几个小婢子摇头,知道那只黑色的信鸽没有再来,于是沉声命令向几个小婢子。
  几个小婢子自然紧忙应声,表示记下了。
  见秋荷转身进主子的屋子一刻,几个小婢子才敢大气喘一口气,一个个刚才可都吓坏了。以为刚才她们小声议论主子的话,被秋荷给听见了,秋荷是要罚她们几个呢。
  秋荷回到屋里后,急步来到里屋。看着倚靠于榻上,却是整整一宿,就这般焦燥坐等于榻上的主子,急忙上前回禀,“主子,奴婢询问过了,信鸽没有回来过!”
  “没有?”
  燕平公主原本垂着的眸子,冷地睁大,一双眼睛布满红红地红血丝,睁大着甚是有些吓人地使劲转了转,“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是那只信鸽半路上把信笺给弄丢了?”
  突然想到这种可能,燕平公主一把紧紧地抓住秋荷地手,长长的指甲掐到秋荷的皮肉里都不知地,紧张问道,“秋荷,昨晚上你看到我绑信笺时,有绑紧吗?是不是给绑松了?坏了,若是绑松的话,岂不是我回复的信那个人根本看不到。若是他看不到的话,会不会以为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第四百九十七章 一个危险陷阱
  一时间,燕平公主处于焦燥紧张中,一双眸子瞪得若大,却是精神明显开始涣散。
  “主子,不会的,昨晚您绑得非常仔细,很紧的,信笺绝不会从信鸽腿上掉下来的!”
  秋荷忙出声安慰主子,后劝道,“主子,您先躺下睡一觉吧,您这样身体肯定会承受不住的。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呢,不能这么熬夜的!”
  秋荷昨一整晚,一直陪着主子守在屋里,等了整整一晚上。
  等什么,就是等那只黑色的信鸽带信回来。
  期间她就劝主子,那人不会这么快回信的,要主子先睡下,她帮主子等着。可是却是任她怎么相劝,主子也不肯睡下。
  而且,就这么睁着眼睛的,一直坚持到天亮。
  天亮了,还不见回信,主子就急了。便命自己出去问问院子里打扫的小婢女,生怕是这些小婢女把信鸽给吓跑了。
  秋荷其实很想提醒主子,一般的信鸽胆子都非常大,不会惧人的!
  可是知道主子心焦,她什么也未有说的,就出了屋子按主子的吩咐,问了一遍院子里的小婢子。果然得到的答复,都没有见到信鸽。
  “主子,您就听奴婢的一句劝,先躺下睡会。不然您的身子,这般是会熬坏的。”
  秋荷担心主子的身体,急声相劝,又道,“再说,您若是熬坏了身体,还怎么把老爷给争回来!”
  一听到秋荷说把夫君争回来,燕平公主无精打采的眸子瞬间一紧,冷地沉声道,“对,你说对的,我要养精蓄锐,休息好。休息好了,才能有精神把老爷给抢回来!”
  此时的燕平公主,好像魔怔了一样,而她自己却是根本没有发现。
  但是秋荷却能看出,主子现在明显有些异样的精神状况,很是替主子担心。
  而真正令秋荷担心的是那个神秘人,秋荷担心那个神秘人故意趁着主子现在这种焦虑不安的状况下,引主子跳进一个危险的陷阱中去。
  ……
  荣王府内,北堂珏正坐于书房里,听着一旁一个白面束冠男子的提议。
  “殿下,最近皇都城的局势越发严峻,您不能再拖了。早些让二表妹成为您的人,您才好借助我舅父在军中的威望,早日成就大业!”白面束冠男子,有些急切地出声道。
  “嗯,这个你就不必多操心了,本王自有定夺!”北堂珏,手托着茶盏,打开茶盖子,轻撇了一下上面的茶沫,吹了吹后,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
  站于一旁的白面束冠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挥远,李玉兰的哥哥。
  他现在是彻底投靠到了二皇子北堂珏的身边,从前寄居在秦府时,他还只是偷偷地跟二皇子荣王来往,生怕被自己的舅父给发现。
  可自从被舅父和离世一年的大表妹秦时月给赶出府去,单独另起院子后,李挥远便不再顾忌太多的,真正依附到了二皇子荣王的身边。
  这在国子生大学堂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甚至于有一些出身武将世家的国子生们,很是看不惯像李挥远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对其整天跟在二皇子的身边,像个哈巴狗一样地腆着脸的讨好着二皇子,很是作呕。
  认为其行为,简直就是辱没秦大将军的名声。
  毕竟,李挥远是从秦府出来的,自使至终能进到皇家书院念书,自然沾附的是其舅父秦致远的光。
  此时李挥远一听荣王殿下,似是对自己的提议,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甚至于这段日子,他有意地透露给二表妹,荣王殿下何时在府里的消息,让二表妹趁着机会来荣王府多跟荣王殿下接触,以增进两人的感情。
  可是从自己亲妹妹玉兰那里得知,每一次二表妹来见荣王殿下,荣王殿下对二表妹都保持着一份若即若离的态度。
  “殿下,可若是您能得到我舅父支持的话,一定就比其他几位皇子多了最大的助力!”李挥远试着再次劝向北堂珏。
  北堂珏手执茶盏,再一次低头轻抿了一口,忽然挑眉淡笑看向李挥远,“你知道有时候,这茶香不一定是要待热的时候才能品出来,其实待其凉的时候,依然能品出来。”
  李挥远听得一愣,未有听明白荣王的意思,“殿下,请恕我未有听明白,还请殿下明示!”
  “嗯,本王的意思是,你二表妹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你舅父,这次你可有听明白?”北堂珏微一挑眉,眼角闪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却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李挥远闻声,眸子快速一转,很快就明白了眼前荣王的意思,却是随后眉头一拧,“殿下,我舅父他可能说服的话,会非常困难。依照我的意思是,若是二表妹嫁与殿下的话,不愁舅父不支持殿下您。”
  说着,见荣王脸上依旧是淡淡地笑意,忙又紧接道,“即便舅父依旧说不通,持己见,但是我那公主舅母也定会一旁劝说舅父的。再有,即便舅父不肯表态,到时您一旦娶了二表妹,朝堂上包括当今皇——上,也一定会认定了舅父支持您。到时不怕舅父最后不表态,对您的支持!”
  这些个想法,心思,早在之前,李挥远就已经算计好了。
  对于这些谋算,他也甚是得意不已。这可是他将来能否助得二皇子荣王殿下一臂之力,立得大功,附助二皇子登基的所有依仗。也是他将来能否富贵荣华,权贵一生的筹算。
  但是很快,荣王北堂珏的一句话,有些令李挥远甚是感觉担心。
  “你说的确实不错,可是本王也并非需要使用这种办法,才能得到秦将军的支持!”北堂珏温知的笑意,渐渐变淡,突然起身微甩一下袖子,道,“好了,今日就谈到这里吧,本王还有其它的事,你先回去吧!”
  说完,就有侍卫上前,恭敬送李挥远离开。
  李挥远出了荣王府的一刻,整个人还有些混沌。同时还有些担心,担心刚才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是否有惹恼到二皇子荣王殿下?
  可是他又不太确定,因为二皇子荣王殿下,每一次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温润润地,很少看到二皇子有变脸的时候。
  独自走出荣王府一段路的李挥远,突然停在一家小茶楼门前。
  眉头深深地一拧,转身抬步就进了茶楼。心思转着,他得要好好坐下来,仔细想想刚才荣王殿下话里的意思才是!”
  ☆、第四百九十八章 抛下所有尊严
  这般想着,李挥远进了茶楼以后,就直奔二楼雅间而去。
  就在李挥远进了茶楼的一瞬,一个人影很快地略过,匆匆一闪而过后,直往荣王府而去。
  须臾。
  北堂珏正独自站于院子里的樱花树下,赏着四季常开的樱花。
  这些樱花非常奇特,很是稀有的树种,一年四季常绿,且常年樱花盛开。
  这处院子,北堂珏从未有引人来过,只除那日跟着秦紫依来捣乱的秦弘杰,还有一个不请总是自来的女人。
  “殿下,外面有一位公子,想要求见您,让卑职拿来这个玉佩,说是殿下您见了此玉佩,便知他是谁?”
  有侍卫走上前,来到北堂珏的身边禀报,并将一块一看就质地上乘的玉佩,恭敬递向北堂珏。
  北堂珏淡瞅了一眼那玉佩,并未有瞧出什么来,也未有伸手去接,可是转眸时忽然想起什么的,眸子突然沉了沉,低沉道,“引他去前院正厅等着本王吧!”
  “是,殿下!”立即,侍卫拿着玉佩转身离开。
  北堂珏并未有直接去前院,而是似在故意地晾着来访之人一样。绕着整片的樱花树林子,直到转了半圈,大约有一盏茶功夫后,才缓缓的提步走出内院,往前院而去。
  来到前院正厅,就见到一俊面公子,堂然毫无顾及地坐于一张椅子上,手里绕着刚刚侍卫拿去禀告北堂珏时的那只玉佩把玩着。
  看到北堂珏走进来,这俊面公子立即开心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走向北堂珏。却被北堂珏一记冷瞪眼,警告其老实地呆在原地。
  “你们都退下去吧,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进来!”北堂珏沉声命令屋里的侍婢退出去,并让人把房门带上。
  房门带上的一瞬,若大的正厅里,光线一下子暗下来。
  而炎炎烈日的天,这正厅里虽然把门带上了,却是一点也感觉不出热来,因为正厅里摆了好几盆的冰块。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大白天的你竟然跑来我这里?”北堂珏冷地一甩衣摆,沉眸冷瞪向椅上子笑地开心看向自己的俊面公子。
  俊面公子一笑,却是忽地一张嘴,竟然是温柔的女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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