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
崔静嘉有些怔愣的看着他，勾起一抹浅笑：“好。”一切都要结束了。
楚弈言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缓缓松手，深深的看了她几眼，不再停留，指挥着众人，从楚国公府去向皇宫。
楚弈言已经派人通知了凌闵，在皇宫门口，两方回合。
凌闵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凌昔居然如此之快就行动了，他还以为还要再过几天。
“肃王殿下，一会臣去拦住太子殿下，您去养心殿保护陛下。”楚弈言飞快的交代着，让凌闵去养心殿也是想在这个时候给皇帝一个好印象。
说是这样，但两个人也是一路的。凌昔的目标就是皇帝，方才云闫欢的部署图，就说明了，凌昔要去的是养心殿，直接逼迫皇帝退位，再登基。
他要做的是把凌昔身边的人全部拦住，给凌闵争取时间，让皇帝重新立下皇位继承人。毕竟现在凌昔才是正统的继承人。
凌闵显然也懂这个道理，没有反驳，浅浅的交代了一番，就开始行动起来。
楚弈言带来的人并不算多，可是个个都是顶尖的好手，对付凌昔手下的人是没有问题的。一入皇宫，四周一片寂静。
凌昔虽然提前一步进攻，可是要想破掉这禁卫军还是花费了一些功夫的，比他想象中的要难上不少。
当瞧见了他身后的部队，禁卫军连问都没问，直接拔剑开始应对。
楚弈言他们到的时候，正瞧见凌昔同禁卫军交手，地上已经躺了不少人，鲜红的血液飞溅，让这皇宫显得格外不平静。
已经有禁卫军去养心殿禀告了凌昔逼宫的消息，楚弈言来时，已经同凌闵把皇宫给控制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去，也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瞧见禁卫军被死死的压制，下一秒可能就会破了防，楚弈言当下就让自己的人加入到里面，一下就逆转了局面。
破开一个缺口，楚弈言让凌闵去养心殿，自己则是面对着凌昔。
凌昔半眯着眼看着他，眼睁睁的看着凌闵在自己面前消失，嘴角扯过一丝冷笑：“没看出来，咱们楚世子还是一条听话的狗。”
楚弈言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沉声道：“太子殿下执迷不悟，居然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逼陛下退位，这只是旁门左道，还是早点回头是好。”
凌昔冷哼一声，说不出的讽刺：“世子还是管好自己就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凌昔不再跟楚弈言废话，直接动手。他自知若是轮武，定然比不上楚弈言，没有托大，身边带上四人，一同面对楚弈言。
楚弈言抿了抿唇，嘴角挑起一抹笑，拔出长剑，就同凌昔比划起来。
……
灯火通明的养心殿内，压抑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就没有停过。
凌闵快步跑进去就瞧见皇帝正用着白色的绢布捂着嘴，低声的咳嗽着。张公公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端茶倒水的忙活着。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抬起头，当发现是凌闵后，张公公神色一松。
“外面情况…咳咳咳…怎么样了？”皇帝擦了擦嘴，声音沙哑的厉害，断断续续的问道。
凌闵低下头，回答道：“弈言在外面挡着，儿臣来看看父皇您的状况。”
“那个逆子呢！”皇帝凝视着凌闵，继续道。
能被皇帝称作逆子的人，不是凌昔还有谁。方才禁卫军已经把消息带来，只是当时凌闵和楚弈言还没有来，只是说了关于凌昔的消息。
凌闵低着头，恭敬答道：“父皇，二皇兄和弈言在外面对峙着。”
皇帝躺在床上，身体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一样，有些颓靡。只是短短的三四个月，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底凌昔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他不知道。只是，他知道不能再由着凌昔继续这样下去了。
半响，皇帝睁开眼，望着凌闵，忽然声音拔高了几分：“肃王凌闵接旨。”
凌闵心头一颤，立刻跪在地上，道：“凌闵接旨。”
皇帝的视线眺望远处，一字一句的道：“太子凌昔，无义无孝，寡廉鲜耻，秉性暴戾。朕伤心至极，痛定思痛，念及太祖、太宗、世祖缔造大清江山之艰难，万不可传承于凌昔者。
即日，废黜皇太子凌昔，以免遗祸后世。”
说完这番话，皇帝歇息了片刻，又道：“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
皇子凌闵，日表英奇，忠孝两全。现废凌昔授凌闵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凌闵放在两边的拳紧了紧，深深吸了口气，高声喊道：“儿臣接旨。”
从此之后，他不再是肃王，而是太子。他抬眼看了看此时闭目养神的皇帝，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精光，父皇撑不了太久了。
他想到凌昔，就算当太子时间这般久又如何，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父皇，那二皇兄应当如何？”凌闵抿了抿唇，轻声问道。
皇帝咳嗽了两声，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低声道：“你给你二皇兄留一条生路吧，囚禁在府邸，或者安排在随便一个封地，朕不会过问。”
终究是舍不得取了凌昔的性命，毕竟是疼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可是失望已铸成，他也不会再管凌昔了。
凌闵低着头，脸色有些僵硬。父皇对二皇兄还是太纵容了，他不能忍，他只相信只有死人才没有资格争。
－－－－－－题外话－－－－－－
三更在十点半。
章节 035 奸夫【三更】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给父皇说的。此时就是解决凌昔最好的时候，他低垂着头，轻声道：“父皇，儿臣去帮弈言了。”
皇帝轻叹一声，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他去，不再言语。
凌闵从养心殿出来，立刻就去和楚弈言会和。有了楚弈言的加入，凌昔的反抗显得有些薄弱了些。
楚弈言手下的人都是经过战争的洗礼的，对付凌昔绰绰有余，很快就把局面反转了。
凌闵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弈言正把凌昔双手扭到身后。就是这个时候，他忽然拔出长剑，加入到里面，对准凌昔的胸口狠狠刺去。
楚弈言在一旁眼皮跳了跳，立刻拉过凌昔的身子，一下躲过凌闵的攻击。
凌闵发现楚弈言的动作，神色一黑，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聚着怒火：“楚弈言！”
楚弈言三两下把凌昔捆绑在地上，低声劝道：“殿下，太子殿下还不能死。臣还有话问他。”
楚弈言那句太子狠狠刺痛了凌闵，他抿了抿唇，冷然的看着此时被绑在地上的凌昔，掷地有声的说道：“父皇已经废了太子，立我为太子。”
他看着凌昔，不出意外的看到原本还在挣扎的凌昔沉默了起来，那张俊美的脸也僵硬凝固起来，忽然心口的郁气就舒解了几分。
楚弈言瞥了两人一眼，看了看四周。原本还在纠缠的叛军已经被消灭不少，剩下还有一部分也停住了动作。
谁都看得到凌昔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被一层层的包围起来，凌昔的性命还把握在他人的手中，他们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继续动作。
只能僵持着，在一旁看着。
“殿下，废太子交给臣吧。”楚弈言轻声道。
凌闵半眯着眼，忽然靠近楚弈言，到他的耳边：“孤不想要他留下来。”他甚至连皇帝说的该如何处置凌昔都没有说出来。
楚弈言沉默的点点头，他了解皇帝，大概也能猜到皇帝对凌昔真正的处理，不过，他也不想留着凌昔，所以他会按照凌闵说的去做。
凌闵很满意楚弈言的识趣，这么看来楚弈言还是很合他的心意。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家父皇那么信赖楚弈言了，会在正确的时刻选择正确的做法，不拖泥带水。
被绑在地上的凌昔，脸色有些灰败，输了。他彻底输了，连养心殿都没有逼近，就被拦了下来。
他闭上双眼，知道自己会死。若是他赢了，他也不会放过凌闵，所以现在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他不会低声下气的求饶，哪怕是输了他也要有自己的气节。
忽然，他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立刻睁开眼睛，他死了不要紧，可，若是两个孩子也死了……
凌昔的目光看向楚弈言，他知道求凌闵没有用，搞不好还会让他对两个孩子上了心。
“废太子，让他们停手！”四周还在死死的僵持着。楚弈言望着，冲着凌昔喊道。
凌昔缓缓的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弈言，高声道：“都停手。”
有了凌昔的命令，他手下的人不再行动，一个个收回手，被迫把手中的长剑扔在了地上。
凌闵满意的看着这个场面，嘴角勾起笑，道：“这里就交给你了，孤希望最后能有个好消息。”
“臣遵命。”
楚弈言话音落下，凌闵看了看四周，又回了养心殿。事情出乎他意料的顺利，让他很满意。
等人一走，楚弈言压着凌昔去了天牢。
天牢内，静谧的有些诡异。
萧暮远端坐在一头，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外头有些吵闹，他睁开眼看到来人，立刻紧皱起眉。
楚弈言压着凌昔到了他旁边那个牢房。
凌昔败了。萧暮远轻叹一声，对于这个结果不是很意外。从楚弈言发现他龙脉的事情开始，他就知道要糟。
没在楚弈言还未成气候前弄死他，现在想要再弄也迟了。
楚弈言让身后跟着的人都退下，余光瞥了一眼萧暮远，又落在了凌昔的身上，把他身上绑着的绳索给全部解开。
“起来。”楚弈言低下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凌昔，低声喊着。
凌昔不明所以，拧着眉：“成王败寇，我落得如此下场…”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拳头，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完全没留手，死死的，用尽全力的。
凌昔被打退了几步，脸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抽动嘴角，倒吸了一口冷气。脸皮火辣辣的，像是已经肿了。
楚弈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把长剑丢在他的面前：“起来。”
不只是凌昔觉得楚弈言疯了，连在一旁看着的萧暮远也觉得楚弈言疯了，把人狠狠打一顿？凌昔已经输了，也用不着他亲自动手才是。
“好奇我为什么打你吗？”楚弈言冷冷的道：“窥伺臣妇，还敢用那样腌臜的方式寻找替身，做这样事情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的下场。”
萧暮远听不大懂，可是瞧见凌昔一下大变的脸色，也知道楚弈言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了，显然两人之间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而且，还是凌昔对楚弈言的。
凌昔抬起头，他左边的脸已经肿的老高，顿了顿，双眸死死的看着楚弈言：“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变相的承认了，楚弈言冷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凌昔猛地就想起了崔仪嘉，上次她曾经说过，在她见了崔静嘉后，崔静嘉吐了。联想到原本不不该知道的云闫欢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凌昔咬着后槽牙。
那个女人！早该弄死。他一开始就不该宠爱她，让她不知天高地厚。
“看来你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捡起剑砍我。”楚弈言沉声道，“若是你输了，我亲自解决你。若是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楚弈言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缓缓松手，深深的看了她几眼，不再停留，指挥着众人，从楚国公府去向皇宫。
楚弈言已经派人通知了凌闵，在皇宫门口，两方回合。
凌闵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凌昔居然如此之快就行动了，他还以为还要再过几天。
“肃王殿下，一会臣去拦住太子殿下，您去养心殿保护陛下。”楚弈言飞快的交代着，让凌闵去养心殿也是想在这个时候给皇帝一个好印象。
说是这样，但两个人也是一路的。凌昔的目标就是皇帝，方才云闫欢的部署图，就说明了，凌昔要去的是养心殿，直接逼迫皇帝退位，再登基。
他要做的是把凌昔身边的人全部拦住，给凌闵争取时间，让皇帝重新立下皇位继承人。毕竟现在凌昔才是正统的继承人。
凌闵显然也懂这个道理，没有反驳，浅浅的交代了一番，就开始行动起来。
楚弈言带来的人并不算多，可是个个都是顶尖的好手，对付凌昔手下的人是没有问题的。一入皇宫，四周一片寂静。
凌昔虽然提前一步进攻，可是要想破掉这禁卫军还是花费了一些功夫的，比他想象中的要难上不少。
当瞧见了他身后的部队，禁卫军连问都没问，直接拔剑开始应对。
楚弈言他们到的时候，正瞧见凌昔同禁卫军交手，地上已经躺了不少人，鲜红的血液飞溅，让这皇宫显得格外不平静。
已经有禁卫军去养心殿禀告了凌昔逼宫的消息，楚弈言来时，已经同凌闵把皇宫给控制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去，也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瞧见禁卫军被死死的压制，下一秒可能就会破了防，楚弈言当下就让自己的人加入到里面，一下就逆转了局面。
破开一个缺口，楚弈言让凌闵去养心殿，自己则是面对着凌昔。
凌昔半眯着眼看着他，眼睁睁的看着凌闵在自己面前消失，嘴角扯过一丝冷笑：“没看出来，咱们楚世子还是一条听话的狗。”
楚弈言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沉声道：“太子殿下执迷不悟，居然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逼陛下退位，这只是旁门左道，还是早点回头是好。”
凌昔冷哼一声，说不出的讽刺：“世子还是管好自己就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凌昔不再跟楚弈言废话，直接动手。他自知若是轮武，定然比不上楚弈言，没有托大，身边带上四人，一同面对楚弈言。
楚弈言抿了抿唇，嘴角挑起一抹笑，拔出长剑，就同凌昔比划起来。
……
灯火通明的养心殿内，压抑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就没有停过。
凌闵快步跑进去就瞧见皇帝正用着白色的绢布捂着嘴，低声的咳嗽着。张公公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端茶倒水的忙活着。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抬起头，当发现是凌闵后，张公公神色一松。
“外面情况…咳咳咳…怎么样了？”皇帝擦了擦嘴，声音沙哑的厉害，断断续续的问道。
凌闵低下头，回答道：“弈言在外面挡着，儿臣来看看父皇您的状况。”
“那个逆子呢！”皇帝凝视着凌闵，继续道。
能被皇帝称作逆子的人，不是凌昔还有谁。方才禁卫军已经把消息带来，只是当时凌闵和楚弈言还没有来，只是说了关于凌昔的消息。
凌闵低着头，恭敬答道：“父皇，二皇兄和弈言在外面对峙着。”
皇帝躺在床上，身体的力气好似被抽空一样，有些颓靡。只是短短的三四个月，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底凌昔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他不知道。只是，他知道不能再由着凌昔继续这样下去了。
半响，皇帝睁开眼，望着凌闵，忽然声音拔高了几分：“肃王凌闵接旨。”
凌闵心头一颤，立刻跪在地上，道：“凌闵接旨。”
皇帝的视线眺望远处，一字一句的道：“太子凌昔，无义无孝，寡廉鲜耻，秉性暴戾。朕伤心至极，痛定思痛，念及太祖、太宗、世祖缔造大清江山之艰难，万不可传承于凌昔者。
即日，废黜皇太子凌昔，以免遗祸后世。”
说完这番话，皇帝歇息了片刻，又道：“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
皇子凌闵，日表英奇，忠孝两全。现废凌昔授凌闵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凌闵放在两边的拳紧了紧，深深吸了口气，高声喊道：“儿臣接旨。”
从此之后，他不再是肃王，而是太子。他抬眼看了看此时闭目养神的皇帝，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精光，父皇撑不了太久了。
他想到凌昔，就算当太子时间这般久又如何，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父皇，那二皇兄应当如何？”凌闵抿了抿唇，轻声问道。
皇帝咳嗽了两声，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低声道：“你给你二皇兄留一条生路吧，囚禁在府邸，或者安排在随便一个封地，朕不会过问。”
终究是舍不得取了凌昔的性命，毕竟是疼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可是失望已铸成，他也不会再管凌昔了。
凌闵低着头，脸色有些僵硬。父皇对二皇兄还是太纵容了，他不能忍，他只相信只有死人才没有资格争。
－－－－－－题外话－－－－－－
三更在十点半。
章节 035 奸夫【三更】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给父皇说的。此时就是解决凌昔最好的时候，他低垂着头，轻声道：“父皇，儿臣去帮弈言了。”
皇帝轻叹一声，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他去，不再言语。
凌闵从养心殿出来，立刻就去和楚弈言会和。有了楚弈言的加入，凌昔的反抗显得有些薄弱了些。
楚弈言手下的人都是经过战争的洗礼的，对付凌昔绰绰有余，很快就把局面反转了。
凌闵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弈言正把凌昔双手扭到身后。就是这个时候，他忽然拔出长剑，加入到里面，对准凌昔的胸口狠狠刺去。
楚弈言在一旁眼皮跳了跳，立刻拉过凌昔的身子，一下躲过凌闵的攻击。
凌闵发现楚弈言的动作，神色一黑，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聚着怒火：“楚弈言！”
楚弈言三两下把凌昔捆绑在地上，低声劝道：“殿下，太子殿下还不能死。臣还有话问他。”
楚弈言那句太子狠狠刺痛了凌闵，他抿了抿唇，冷然的看着此时被绑在地上的凌昔，掷地有声的说道：“父皇已经废了太子，立我为太子。”
他看着凌昔，不出意外的看到原本还在挣扎的凌昔沉默了起来，那张俊美的脸也僵硬凝固起来，忽然心口的郁气就舒解了几分。
楚弈言瞥了两人一眼，看了看四周。原本还在纠缠的叛军已经被消灭不少，剩下还有一部分也停住了动作。
谁都看得到凌昔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被一层层的包围起来，凌昔的性命还把握在他人的手中，他们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继续动作。
只能僵持着，在一旁看着。
“殿下，废太子交给臣吧。”楚弈言轻声道。
凌闵半眯着眼，忽然靠近楚弈言，到他的耳边：“孤不想要他留下来。”他甚至连皇帝说的该如何处置凌昔都没有说出来。
楚弈言沉默的点点头，他了解皇帝，大概也能猜到皇帝对凌昔真正的处理，不过，他也不想留着凌昔，所以他会按照凌闵说的去做。
凌闵很满意楚弈言的识趣，这么看来楚弈言还是很合他的心意。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家父皇那么信赖楚弈言了，会在正确的时刻选择正确的做法，不拖泥带水。
被绑在地上的凌昔，脸色有些灰败，输了。他彻底输了，连养心殿都没有逼近，就被拦了下来。
他闭上双眼，知道自己会死。若是他赢了，他也不会放过凌闵，所以现在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他不会低声下气的求饶，哪怕是输了他也要有自己的气节。
忽然，他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立刻睁开眼睛，他死了不要紧，可，若是两个孩子也死了……
凌昔的目光看向楚弈言，他知道求凌闵没有用，搞不好还会让他对两个孩子上了心。
“废太子，让他们停手！”四周还在死死的僵持着。楚弈言望着，冲着凌昔喊道。
凌昔缓缓的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弈言，高声道：“都停手。”
有了凌昔的命令，他手下的人不再行动，一个个收回手，被迫把手中的长剑扔在了地上。
凌闵满意的看着这个场面，嘴角勾起笑，道：“这里就交给你了，孤希望最后能有个好消息。”
“臣遵命。”
楚弈言话音落下，凌闵看了看四周，又回了养心殿。事情出乎他意料的顺利，让他很满意。
等人一走，楚弈言压着凌昔去了天牢。
天牢内，静谧的有些诡异。
萧暮远端坐在一头，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外头有些吵闹，他睁开眼看到来人，立刻紧皱起眉。
楚弈言压着凌昔到了他旁边那个牢房。
凌昔败了。萧暮远轻叹一声，对于这个结果不是很意外。从楚弈言发现他龙脉的事情开始，他就知道要糟。
没在楚弈言还未成气候前弄死他，现在想要再弄也迟了。
楚弈言让身后跟着的人都退下，余光瞥了一眼萧暮远，又落在了凌昔的身上，把他身上绑着的绳索给全部解开。
“起来。”楚弈言低下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凌昔，低声喊着。
凌昔不明所以，拧着眉：“成王败寇，我落得如此下场…”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拳头，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完全没留手，死死的，用尽全力的。
凌昔被打退了几步，脸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抽动嘴角，倒吸了一口冷气。脸皮火辣辣的，像是已经肿了。
楚弈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把长剑丢在他的面前：“起来。”
不只是凌昔觉得楚弈言疯了，连在一旁看着的萧暮远也觉得楚弈言疯了，把人狠狠打一顿？凌昔已经输了，也用不着他亲自动手才是。
“好奇我为什么打你吗？”楚弈言冷冷的道：“窥伺臣妇，还敢用那样腌臜的方式寻找替身，做这样事情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的下场。”
萧暮远听不大懂，可是瞧见凌昔一下大变的脸色，也知道楚弈言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了，显然两人之间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而且，还是凌昔对楚弈言的。
凌昔抬起头，他左边的脸已经肿的老高，顿了顿，双眸死死的看着楚弈言：“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变相的承认了，楚弈言冷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凌昔猛地就想起了崔仪嘉，上次她曾经说过，在她见了崔静嘉后，崔静嘉吐了。联想到原本不不该知道的云闫欢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凌昔咬着后槽牙。
那个女人！早该弄死。他一开始就不该宠爱她，让她不知天高地厚。
“看来你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捡起剑砍我。”楚弈言沉声道，“若是你输了，我亲自解决你。若是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