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告白—学弟,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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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告白—学弟,我回来了!】
  「呵,你妈妈教得很好呢!只是,如果你对每一个女人都这样,那么,你的温柔和体贴,就会变成是伤害每一个爱你的女人的毒药呢!」,从阁楼爬梯下到通铺间时,有点恍神的许暮生、还让脚被绊了一下给差点跌倒,这样心神不寧的他,终于也想透了叶子老师、曾经对他说过的这一段话。
  他,只是想要让身边的女人,都能在他眼前开心地感受到幸福而已,没想到...单纯不过的念头,却让自己意外地走上了、那些渣男翻版的到处留情的那一条路而不自知。
  而他,又该怎样回应jennifer、kate呢?不知不觉中,满怀心思的许暮生是推开了山间木屋的大门,一路走到了木屋屋簷下的木造长廊上。
  晚上九点多,不管屋簷外的山野上是怎样的风萧萧、雨飘飘,闭上眼的学姊?唐欣晚,像是洗完了澡的样子,换上长袖的睡衣、睡裤,也披上了一件防风外套和躺在了一张木头摇椅上,似乎是在小睡一会儿地打个盹。
  一旁被当作临时桌台的空汽油桶上,一盏煤油提灯的焰火摇曳中,可看见闭上眼睛的唐欣晚的面容是一脸安详,难道是正在做了一场好梦?
  但许暮生怕她着凉,毕竟木屋外头是风大雨大的一副冷凉景象,许暮生遂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防风外套,想要走上前去为她多加上一件衣服的保暖和贴心。
  「学弟,不用了,我不冷,你外套自己穿着就好!」,但唐欣晚突然醒了,并且伸手示意要许暮生自己把外套穿回去。
  「你吃药了,学姊?」
  「是啊!所以...吃完药正在犯睏呢!尤其还有你唱的歌在助眠呢!每一首歌配上了单纯的木吉他伴奏...真的就已经很好听了!尤其那首《你,好不好?》,我是一边闭着眼睛听、一边管不住眼睛在掉眼泪呀!」
  原来,他在阁楼那里弹吉他、唱歌,木屋外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啊!
  而唐欣晚说的话没错,空汽油桶上的煤油提灯旁,还搁了一杯没喝完的水杯和一个药袋,由于sm-987在常温下是没办法做长时间保存的,许暮生只好请认识的医生开出临时凑合的治疗药,希冀这趟山簸路陡的上山寻花之行中,她也能一路平安无事地直到回到家里。
  「学弟,真的好久没听到你那样子唱歌和弹吉他了呢!」
  「怎么了?在回忆以前啊!学姊...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但除了听我唱歌和弹吉他之外,我们应该还是有过很多难忘的记忆吧?」
  这是实话,从认识到分手的短暂一年多之间,许暮生和唐欣晚、也确实有过不少令人难忘的回忆。
  比如刚上大学时,还是大一菜鸡一隻的许暮生,呆头呆脑地被两个大二学长在迎新晚会中故意捉弄时,就是唐欣晚出面教训了他的两个同学,也开啟了她和许暮生之间的缘份。
  后来,唐欣晚还跑到地下黑市格斗技比赛的比赛地点去,硬是死拖活拉地把他从那个逞兇斗狠的血腥世界带了出来,也带他进到了山研社,重新打开了另一扇门给许暮生:高山群峰的雄伟壮观、高耸入云的庄严神木,又或者是原住民部落朋友们的可爱热情,在那个崭新世界里,许暮生还找到了王向晨、孙晓安这两个和自己一路走来相互支持的好伴侣、好朋友。
  而那次在这座山上的告白和在一起之后,两个人更一起做了不少事—骑着摩托车绕着这个国家走遍一圈的环岛之旅,还是到南边的某个海边小镇尝试了、人生的第一次浮潜和玩香蕉船,以及到了西部某个海边湿地上、一齐找着招潮蟹和弹涂鱼...
  至于弹吉他和唱歌,唐欣晚很喜欢的那首《你,好不好?》,也是许暮生第一次认真地在她面前弹唱起来的曲子,也赢得了唐欣晚一阵给他的热烈掌声。
  「学弟,跟你在一起之后,真的、真的好像发生过很多事呢!只是,感觉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老回忆了!那么,学弟,你呢?你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么?」,这几个月以来,难得一见的心情舒快中,唐欣晚弯起了开心时的月亮眼给说起了一桩桩往事;而忽然话锋一转的一个问题,也让许暮生对自己的结论是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学姊,真的要我说吗?那你...不可以笑我、也不可以生气喔!」
  「好啦!说就说,我干嘛笑你和对你生气啊?」
  「那...我觉得印象最深的回忆...就是有一次週末放假,我和你在你住的地方...从礼拜六早上、一直在床上做爱到了礼拜天下午回家—除了上厕所、洗澡和吃饭,我们几乎都没有下过床...那次,我们做了有11次吗?真的超猛的咧!学姊!」
  诚实是人类的美德,但有时候...修饰过的诚实,才是人类所期待的那种美德。
  「讨厌!你是笨蛋吗?学弟,你真是有够色的!脑袋里...只有记得和我做了这种事?」,脸一红,却对许暮生的诚实感到是反驳不能的唐欣晚,半羞半怒之间,她只好抓起空汽油桶上的药袋给丢向了许暮生出气。
  「学姊,不是说好不笑我、也不生气的吗?嗯?」,这时候,一脸无辜的许暮生、立马是反应迅速地接住了quot;空袭quot;过来的药袋,在明白刚刚自己是作死地送了头的他,也基于求生本能地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招牌傻笑作为求饶的回应。
  「唉...不过,那时候...要是能够和心爱的你,就这样疯狂地做爱给做到怀了孕,我们会不会就顺势结了婚、生下了孩子,然后,和你过着现在不敢去幻想的幸福生活了?」,对于没害没臊的激情性爱生活的终点,突然的一阵有感而发,唐欣晚叹了一口气地躺平在了木头摇椅上,眼里则流转着一丝失落的哀怨。
  quot;学姊,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呢!quot;,许暮生看见了唐欣晚眼眸里的满藏心思,记忆中的她也是如此感怀伤情过,就像她身上戴着的小饰品一样的充满回忆—
  她耳垂上的红色鋯石耳针,那是一起去逛夜市时,许暮生挑给她的小礼物。
  右手手腕上,那串七彩繽纷的琉璃珠手串,则是一次大家去长幕山做山研活动时,当地一个原住民部落长老送给她的礼物,而且由许暮生亲手为她戴上的。
  又比如她胸口戴的那一串黄金细项鍊,更是许暮生存了一个月打工钱才买下来和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尤其项鍊上的那个小坠子花样,更是像极了这座十里大山上、现下放在山间木屋里的那两株南方白羽菊。
  「不会的,我曾经答应过要给你幸福,只要有我在,学姊,我会努力不让你的幸福就这样消失的!」,许暮生走到了木头摇椅后,双手一伸,试着安慰唐欣晚般地摸在了她的两边肩头。
  十六年前,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唐欣晚曾经告诉过许暮生、一个人之所以伟大,全看他扛下多少责任、做了多少事,这一段话鼓舞了现在的他、即使面对再多游走黑白两道之中的骯脏事,他也能坚定信心的勇往向前。
  但事实上,他没想过让自己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所作所为的一切开头,都只是想让心爱的人过得幸福而已,就像只要能让眼前的唐欣晚得到幸福,他甚至愿意为她和崔老大做起了杀人买命的邪恶勾当。
  「笨蛋学弟,你只顾着给了我幸福,那么,王向晨呢?小学妹呢?她们也给了你、自己的爱和真心,你又要怎样去回应她们呢?」,唐欣晚回应般地伸手握住了、许暮生放在她左边肩头的手,并且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但许暮生没有回答,或者是说根本无法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
  而唐欣晚站了起来,转身靠近了许暮生身边,跟着温柔地拉起了他的双手,并且两个人、四隻手各自一个合掌给十指紧扣和说起了话。
  「我爱你,学弟,所以...只要在你身边留一个位子给我待着,我就已经很幸福了!」,唐欣晚这样说着,眼神里是明亮清澈中的一种坚定。
  旧的回忆的甜蜜,新的记忆的苦涩,都让许暮生捨不得再放手掉这个女人,他,往前双手一抱和紧紧地用力抱住了唐欣晚不放。
  「还有...学弟,我回来了!」,踮起了脚尖,唐欣晚在许暮生脸上给了一个吻。
  大学时代、她们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许暮生偶尔会到唐欣晚住的地方住上几天,而如果唐欣晚有事晚回来,她一回到家,就会向先在家的许暮生说上这一句话。
  「嗯...学姊,你回来了!」,须臾间,回忆一个回冲,许暮生有如时空错乱地开口说了、本来已经被他遗忘掉的这一句话,并且是两眼一个泪眼盈眶。
  「学姊...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学弟,就这样抱着我一会儿就好,好吗?」
  他爱她,他捨不得,她爱他,她忘不了,这是一段两情相悦的爱,但在这个现实世界里,却是一个注定难以得到圆满的问题。
  而新型线状病毒出血热的疫情,仍然在世界各地未获得有效的控制:在印度,本日新增确诊案例为40万1000多起,并且新增死亡病例为45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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