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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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柠收到过很多赞美,她以为自己应该会被这些免疫才对,然而听到这句话她仍旧觉得盛修白有犯规的嫌疑。
  她披上头纱,夏兴昌挽着她的胳膊从入口进去,亲手把她交到盛修白手里。在场的宾客都是圈内出名的人物,有不少和盛修白熟悉的朋友,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柔情的一面。
  婚礼的全程,盛修白的眼神都只放在夏柠身上,在许下誓言后,他轻柔地将女孩的头纱掀开。
  周围的气氛太好,在他低头看她时,眼神如一片蔚蓝深沉的大海,稍不留神就会沉溺其中。她几乎都没反应过来,男人温热的薄唇就吻了上来,而后又很快松开,像是同别人做个样子。
  可夏柠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忍不住去品味唇瓣上残留的触感。
  好软……像果冻一样……
  一整天婚礼下来,夏柠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了,尤其是后来穿着敬酒服敬酒说客气话的时候。婚礼结束,盛修白和来时一样将她打横抱起,放进车后座,“累吗?”
  夏柠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她没长腿一样,“我会走,你抱我干什么?”
  “看你穿了一天高跟鞋。”
  他这么体贴,夏柠还能说什么。
  盛修白微微往后靠,抬手一拉将领结松开,整个人显得随性许多。夏柠没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他那双桃花眼像蒙了一层水雾,眉眼透着股微醺。
  当时敬酒时,伴郎挡去了大半,那个梁叙舟一看就不正经,搂着盛修白说,“我替你喝,晚上你跟嫂子还有正事不是。”
  她脸红得跟什么一样,又不好去反驳。
  盛修白身上带着微微的酒气,和他身上自然带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很好闻。他离她近了一些,将外套盖在她身上,“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夏柠想盛修白好温柔好体贴,知道她早上起得早很累。
  她毫无戒备心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熟睡了过去,连什么时候到了新房盛修白将她抱到床上都不知道。等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几点了,盛修白已经洗好了澡,身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他披着浴袍,整个人慵懒地靠在床边翻看着一本杂志,见她醒了,“醒了么?要不要去洗个澡?”
  夏柠挣扎了一会儿从床上起来,然后拿了件睡衣进浴室洗澡,等穿好衣服快要出来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盛修白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脚步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夏柠很少跟别人一起睡,床上多了一个人很不习惯,更何况今天是新婚夜,他们不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儿吧。
  她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等做好心理建设出来,夏柠看见盛修白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她瞬间打消刚刚的想法,盛修白这么温柔,那种想勾引她的感觉应该是错觉,他应该不会假戏真做。
  这么想着,夏柠慢吞吞地上了床,她敏锐地听到杂志盖上的细碎声。
  她想忽视盛修白的存在但很难忽视得了,他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夏柠心想身边躺着这么个极品不用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了?刚想转过身去悄悄看一眼男人,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有力的手臂。
  嗯?
  “到时间睡觉了。”盛修白的嗓音微哑,落到耳边像带着小小的钩子。
  夏柠被他抱在怀里,心砰砰地跳,倦意都少了不少。她刚想平复心情,强迫自己入睡,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对。
  原本温润如玉的男人暴露出了本性,皎洁的月光被乌云遮挡得严严实实,露出不堪的一面。
  夏柠被电了一下,呼吸急促,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只是来不及拒绝,就轻易地让盛修白钻了空子彻底侵占了进去。没一会儿女孩就在盛修白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像是温柔的春夜里,柔软的花瓣被轻柔的雨水缓慢地摧残。
  夏柠迷迷糊糊间发现,盛修白说的睡觉好像跟她理解的那个睡觉有些不一样。
  床单上晕着一片水渍,夏柠眼尾泛着好看的粉色……
  他的手指温热,能触到上面银戒的冰凉。
  好奇怪的感觉。
  夏柠眼尾渗出几颗生理性的泪珠,她模模糊糊地透过雾气看向盛修白,似乎想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明明先前那么无害,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副面孔呢。可再怎么看,他仍旧是温和斯文的,完全不像在做什么坏事。
  她有些不能适应,先前他们明明连个正儿八经的吻都没有,却突然如此亲近。她羞耻地将衣服往上扯,不想让他看得太清楚,却听见男人的轻笑声。
  “……”过分。
  女孩的皮肤泛着粉色,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急需有人渡给她一口氧气,可那份充当她解药的人故意停下动作,坏心眼地贴在她耳边问——
  “要不要喊停?”
  第30章 掌印
  她止不住地想, 盛修白好坏,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问她要不要喊停。
  他手还恶劣地放在不该放的位置,这时候还问这种问题, 他要真的尊重她的意见就应该刚开始就问, 而不是撩到一半故意吊人胃口。
  夏柠有些气愤地瞪着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非但没有杀伤力还让人生出别样的情绪,盛修白慢条斯理地抽回湿润的手指, “继续?”
  夏柠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男人嗓音更哑了几分,还算好心地提醒,“你现在点头, 待会儿就算中途喊停我也不会停了。”
  女孩哪儿还顾得上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更加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睁开漂亮的眼睛看他,嗓音甜腻, “要做就做,那么多废话。”
  男人的轻笑声通过胸腔传过来,震得她心口发麻。
  寂静的夜晚充斥着水声,她如同置身于一片春夜的花园, 潮湿的露水顺着娇嫩的花朵往下滴落, 一切都湿得要命。她勉强睁开眼,看见盛修白在撕塑料包装, 眼神说不出的色气。
  他像江南连绵不断的阴雨, 看起来温柔没有杀伤力, 却藏着能腐蚀一切的力量。雨水落在花瓣上, 刚开始粉色的花瓣尚且能承受, 却没料想雨势越来越大。夏柠的腰被掐得生疼, 她睁开充斥着雾气的眼睛,看见盛修白带着暗欲的脸。
  他跟平日里太不一样。
  夏柠无由地想起刚认识时他斯文有礼的模样,怎么看也没办法和现在的男人对到一起,只不过那时的眼神她并不知道也不带多少单纯。
  “咬这么紧?”她听到男人的气音,带着点儿笑意。
  夏柠哪儿有过这样的遭遇,红着眼看他,都怪盛修白,他这个坏蛋不遵守协议新婚夜居然做这种事。可她怪他的话刚说完,腿就被挂到他腰间,盛修白可早就说过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笑得无害,“我这不是在履行夫妻义务么?”
  “……”过分。
  做到后面夏柠脑袋不太清醒,恍惚间反应过来难怪盛修白让她休息一会儿,原来是为了现在能好好做这事,她当时居然还觉得他体贴。
  听起来像是被野狼吃干抹净还感动于对方先给她机会喘息的故事。
  醒来时已然是下午,夏柠起身时腰带着酸痛,像是被车子轧过一样。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清晰的记忆慢慢在脑海里浮现,脸颊也跟着发烫。那会儿她喊过停,盛修白果然真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果然不穿衣服的时候,再斯文的人也变得野蛮。
  走到客厅里先前盛修白家的那个保姆岁姨看见她之后马上问,“夫人,我煮了粥,要给你端出来吗?”
  她满脸通红,因为好面子在心里骂了盛修白一万遍,现在才起来还喝什么粥,保姆肯定能脑补出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夏柠点了点头,表面仍旧高贵冷艳。
  她洗漱完后坐在餐桌上,电话已经被时柚韵打爆了,对方还给她发了两条信息,“现在还没起来该不会是昨晚被玩坏了吧?”
  夏柠差点被谁呛着,这什么虎狼之词,“早就起来了,懒得搭理你而已。”
  “我不信,你跟盛修白昨晚上没发生点该发生的事?”
  “没有。”她矢口否认,脑海里却滚过一片打着马赛克的内容,嘴硬,“盖着棉被纯聊天,什么都没发生。”
  盖着棉被还能纯聊天?时柚韵简直要把夏柠当成偶像,“没意思。”
  她吃了两口粥,到房间里准备换衣服,内衣扣子刚系上就听到脚步声,夏柠回头看了眼,盛修白正站在门口。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西服,斯文的模样和昨晚放纵的模样截然不同。
  “为什么不敲门?”她伸手挡住,但很明显这动作有些多余。
  盛修白毫不避讳,只轻笑了一声,然后拿起旁边的裙子想帮她穿。夏柠伸手夺过,想要自己来。她顺着盛修白的视线往下看,眼睛一下子红了,“都怪你。”
  她皮肤娇嫩,昨晚只是掐了一下,腰上就多了暧昧的掌印。
  盛修白眯了眯眼,眼底浮上一片暗色,“下次我轻点。”
  “没有下次。”夏柠笃定地说。
  这玩意比跳舞还累。
  他胸腔里溢出一声轻笑,唇张了张,大概是想说什么下流的话,夏柠赶紧抬手堵住他的唇,“不准说。”
  她已经猜出来盛修白大概想要说什么,昨晚她未必不享受,羞耻地发出甜腻的声音,伸手想要将自己愉悦的证据挡住,是盛修白温柔地将她的手拽下来,他扣着她的手腕,“很好听,你听听。”
  她一回想脑海更是冒烟,急忙地将他推出去,飞快地将衣服穿好。
  客厅里盛修白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脸上带着几分慵懒。夏柠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期待,“你不是不在家么?”
  他抬眼,“新婚第一天,我怎么舍得不在家?”
  “……”夏柠心想你别不舍得,还是赶紧走吧。
  盛修白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夏柠在他的眉眼里品出几分餍足,好像一头猛兽终于品到了朝思暮想的猎物。
  他想陪她,夏柠却不太想让他陪,她年末还要处理舞团的事,第二天就急不可耐地去工作。舞团的同事看到她先笑着说了句新婚快乐,然后说,“还以为你要多请两天假度蜜月。”
  “我跟我塑料老公哪儿有蜜月度。”她矢口否认。
  可下午编舞的时候,温临远离她近了些,敏锐地看到她脖子上暧昧的吻痕,想要在那个位置上留下痕迹,大概是发生了更深入的事,他一下子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也是,已经结婚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做呢。
  那吻痕过于张扬,但无意间窥见的人也都暧昧地笑笑,不会当面去揭穿什么。若不是晚上跟时柚韵出来喝了杯饮料,又哪儿知晓自己丢了一天的人。
  时柚韵“哦”了一声,“什么都没发生是指除了不该发生的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她一头雾水,面前递上一块化妆镜,她这才勉强看见皮肤上一小块吻痕,她想起男人尖锐的牙齿咬着她一小块皮肤,心尖又像是过了一遍电,这会儿倒是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耳边响起好友的笑声,夏柠将这笔丢脸的账记在了盛修白身上。
  之后两天夏柠躲了盛修白,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在一张床上。盛修白疼惜她,以为是那天晚上做狠了,也就没怎么强迫。
  夏柠背对着他睡觉,还给床上划了个三八线,要求盛修白不能越过这条线碰自己。盛修白用那双眼看了她一会儿,倒是也没拒绝,在他眼里那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半夜夏柠不安分地翻了个身,很自然地滚到了盛修白怀里,手还顺着他腹部结实的肌肉往下。
  “嘶。”盛修白想把她手拽开,可没一会儿夏柠又贴了过来,她大概是把他当成了床上的玩偶,一只腿搭在他身上。
  盛修白哪儿还有睡意,敛眸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而后进了洗手间。
  等第二天夏柠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紧紧抱着盛修白,整个人几乎缠在他身上。她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盛修白望她望很久了,她指责,“你怎么越线了?”
  面对新婚妻子的无理取闹,盛修白倒也没生气,嗓音平和地问她,“你确定越线的是我?”
  夏柠坐起来一看,原本她睡的位置空了大半,明显是她越线到了盛修白的怀里。她没想到自己睡着以后会这样,想了想觉得尴尬,于是强行把锅推到他身上,“一定是你把我拖过去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他一时间被这种歪理逗笑了,敛着眼睑仍旧用那副斯文模样问她,“你的意思是,我半夜将你拖到我怀里撩自己一身火,然后又去卫生间自行解决?”
  盛修白十分认真地同她分析,“好像怎么听,都不太合理。”
  她耳朵蹭一下红了,盛修白怎么这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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