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你们这是干嘛？我儿子还没说完了，他是说被丧尸咬了没救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变成丧尸那种怪物，柏三叔就打了一个寒颤，“不是吧，我真的会变成……那种东西？”
“也不一定。”杨香薇把砍刀往胸前的地上一插，力道大得直接砸出了一个深坑，说道，“被丧尸咬了，有一部份人会变成丧尸，但也有一部人变成变异人。要不然，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变成丧尸了，那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救了。”
柏梓月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柏三叔绑起来？万一他到时候觉醒了异能，成了变异人，就不会变成丧尸了。”
柏父、柏父也一脸期待地望向她。
杨香薇点头：“当然要绑起来，万一要是变成了丧尸，到时候就直接解决了，放着到处跑，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进化成丧尸王，我们几个连进化丧尸都打不过，更别说丧尸王了。”
柏三叔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他要求绑到他们家去：“你们要是把我绑在这里，万一我还没有变异成功，就先被丧尸给啃了，那就白遭罪了。”
“这个没问题。”杨香薇指了指绑在柱子上的柏三叔的老婆和那个小孙子，“不过这两个，柏三叔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柏三叔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病毒把你的老婆和小孙子吃掉，控制了你老婆和小孙子的身体，还要到处为害，如果这样放着非常危险，我想问你要不要亲手替你的老婆和小孙子报仇。”
本来杨香薇觉得直接砍了省事，但想想怕他们没办法接受自己“手刃亲人”，就直接转了一个弯。
既然你们下不了手，对杀死你们的亲人，还操控你们亲人的身体，让他们没办法入土为安的仇人总下得了手吧？
“即使只是一具尸体，我们也总不能放着他们不管，人总是要入土为安的。”
柏三叔转过头，望着柱子上早就不成人形的老婆、孙子顿时红了眼眶：“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杨香薇摇头：“要是有的话，就不会变成世界末日了。柏三叔，你还有三个儿子，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一定会回来找你，你只有活着才能等到他们。如果连你也去了，那他们以后就真的没有盼头了。”
至少于柏三叔家的三个小子能不能平安找回来，就是另一回事情了。但人活着，总要有希望。
柏三叔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老婆……小连子……呜呜呜呜……”
柏梓月有些于心不忍，拉着两个孩子，转过了头。
她没有看到，卫小虎回过头来看了几个大人一下，不知道是听懂了大人的话，还是在疑惑。
原本充满恐惧和憎恨的目光里，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似乎，还有一抹绝望。
杨香薇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把大砍刀递给了他：“砍四肢没用，必须直接把脑袋弄爆掉。哲瀚，你和我去捡柴，好送卫三婶和小连子入土为安。”
不知道是不是经过柏三叔的事情，大家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一路上柏父、柏母都不再说话。
他们已经在柏三叔家耽误了一些时间，再出来时遇到好几个四处游走的丧尸，杨香薇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直接爆头给处理掉了。
柏父、柏母看着倒下去的丧尸身上穿着的熟悉的衣服，依析能够辨别出来谁是谁，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能说什么？
说儿媳妇杀人吗？
人已经死了，这些不过是被病毒操纵的尸体，她儿媳妇就算是杀人杀的也是“病毒”，在给原主报仇。
走得久了，遇到的丧尸多了，一个院落一个院落敲过去，他们才知道这场灾难有多么可怕，十室九空，大概说的就是眼前的场景。
明明还是熟悉的院落，却没有了一个活人，全部变成了丧尸。即使没有变，因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也被丧尸咬了一口，或者直接咬死了。
从四家的是个小混混，他捡了一个小丫头，跟他瞎眼的老娘一起过日子。
却不想小丫头变成了丧尸，原本要咬他，却被他老娘挡住，他眼睁睁地看着老娘被小丫头啃得面目全非。
“啊……”从四那叫一个恨啊。
他当了一辈子的小混混，头一回做好人捡了一个丫头养，却不想养出一头白眼狼出来，害得他瞎眼的老娘没有了。
杨香薇他们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拿着一块火砖压在丧尸身上，稳狠锤烂了它的脑袋的画面，有些血腥、残忍。
“我让你咬，我让你咬，我打死你……”
柏梓月赶紧捂住柏小鱼的眼睛，才想起身边有一个卫小虎，却有些迟了，卫小虎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一幕。
“别看，乖，你还是小孩子，转过身去，不能看。”
从血缘上来讲，毕竟还是柏小鱼跟她比较亲，虽然她心疼卫小虎，却不能放开柏小鱼不管。
杨香薇默默地望着这一幕，心里给自家小姑子点了一个赞。
人蠢了一点、白了一点，也善心了一点，但分得亲谁亲谁疏，也不费她想要拉一把。
走过去，将卫小虎拉到自己面前，让他盯着自己，不再看那残忍的一幕：“小虎，我知道你还是小孩子，告诉你这些有点早了，但是我想让你记住——丧尸不是人类，是怪物，如果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就不能对丧尸心慈手软。虽然我们是大人，但我们不是你的亲人，若是你不能给我们帮忙，还给我们拖后腿的话，我们没有义务代替你的父母照顾你，明白吗？”
“大嫂，他还是小孩子，你怎么跟他说这种话？”柏梓月还以为嫂子是来安慰人的，结果说着说着，就不对了味，赶紧阻止了她。
“小月，末世没有小孩子，所有的一切他尽早要经历。还好这里只是村落，就我们那么一些人，我们能帮就帮点没有什么，但总有一天不是我们走到外面的世界，就是外面世界的人闯进来，如果不让小孩子对大人生出一点警惕之心，有一天他被大人吃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杨香薇一脸严肃，“小月，你看过末世小说，你应该小说中描写过的场面，当人饿死一定程度，是真的会吃人。”
第147章 这是末世
柏梓月的心头一紧，满是恐惧：“不……不至于到那一步吗？”
“我们是不会，但外面的人呢？万一有外面的人逃命逃到了我们这里，他们挑小孩子下手，怎么办？”杨香薇摸了摸卫小虎的头，又摸了摸柏小鱼，“我们不能将他们关在象牙塔里面。”
“可是……”
“好了，你负责安慰他们幼小的心灵，我负责教导他们重新认识这个残忍的世界，总行了吧？”
柏梓月抿着唇，不说话。她知道大嫂说得是对的，什么事情都往最糟糕的地方想，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这样万一在他们几个大人出了什么事情之后，小孩子才拥有自保的能力，可是……
可是为什么这么绝望？
是的，没错，就是绝望。
从早走到黑，几乎把整个村落都逛遍了，着他们一家，结果没找出超过10个活人。
村子里的几十户人家，一家两口怎么都有上百口人，最其中还不包括小孩子，这么多人却只活了十几个。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留在村里的都是老人，他们身体素质差，根本没办法撑过是病毒的爆发也有关系。
除了柏三叔，柏哲瀚一家，活下来的几乎都是半大的少年，还有两、三个差不多快十岁的小孩子。
杨香薇也是一个心狠的，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硬是逼着他拿着砍刀把他变成丧尸的爷爷、奶奶给砍了。
望着掉在地上的丧尸脑袋，那脑袋居然还没死，还睁着眼睛、张着嘴小样啃东西。
杨香薇一个棒球过去，就把它给打爆了，发臭的液体四溅，直接飞到了少年的脸上。
“躲着点，小心飞进你的眼睛里，把你变成瞎子。”
少年抿着唇，几乎有些奔溃。
“好了好了，哲瀚家的，你别吓他了，他还是一个孩子呢。”柏三叔有些于心不忍，上前摸了摸少年的头，“江辰啊，别听你香薇嫂子，她就喜欢唬人。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其他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几个孩子中就你最大，以后你要帮忙照顾大家，明白吗？你放心，你柏叔他们都还在，只要有他们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你们的……”
再回到家里的时候，天早就黑了，要不是在最后一家抹了几个电筒，他们这一路回来还真有点不方便。
也懒得费心做什么吃的了，直接拿了两把面条出来，再洗几把蔬菜放进去，让大家就着面汤吃一顿，几个人一间的打地铺睡觉。
因为当修杨香薇装修房子的时候，院子里五六间屋子全部清理过，现在天气又不是特别冷，到是不用担心夜里受凉。
柏三叔被绑在了院子里的那棵大枣树上，所有人都知道，他被丧尸咬了，要是撑不过这夜，明天早上就是大家替他收尸的时候。
虽然院门栓得紧紧的，但几个才失去家人的孩子根本睡不着，互相依偎在一起默默流泪。
年纪小一点的，还直接哭出了声。
隔壁屋的柏母听了，叹了口气：“真够可怜的！”
“可怜也没办法，这世道是这个样子。还好我们家的人都还在，要是我们出点什么事情，小鱼儿一个女孩子可怎么办？外面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那些孩子你要是不放心，就出去看看。”柏父靠在床头，抽着旱烟。
“你少抽点，你儿媳妇可说了，家里就那么一点存货，抽完了就没有了。她当时网上买的时候，没给你订这个。”
“知道了，我就是心里有事。以后没了，不抽就不抽了。”
“那行，我去看看孩子们。”
睡不着的柏母到一隔壁，一脸心疼的将两个比较小的孩子抱进了怀里。
一边拍着他们的后背，一边念叨着，“不哭不哭，柏婶在，卫婶以后照顾你们……”
杨香薇忙了一天了，上了床就想睡，不想才刚要入睡，就被柏哲瀚给扯醒了。
“你干嘛？”她皱着眉头，有些不太高兴。
“老婆，你不是说有人被丧尸咬了不一定会变成丧尸，会觉醒异能吗？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没事骗你干嘛？你闲事没事情做是不是？都跑了一天了，还不累？村里还有不少丧尸没清理，明天还有得忙，赶紧睡。”
“别啊，老婆，我就是想问问，小说里不是写，有的人在末世来临的时候也会爆发异能吗，那有没有什么征兆？比如说你，你看你的力气变得这么大，是不是是异能？”
杨香薇直接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我不知道。你实在睡不着，要不然去隔壁哄小孩子去？这么多小孩子不睡觉，哭哭渧渧，吵死了。”
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柏哲瀚知道她的语气一向如此，也习惯了，道：“我是真有事，我就是想知道除了被丧尸咬，还有没有办法觉醒？你想想，我们这么多人，就我一个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如果我不觉醒点异能，要是以后真有事情，我怎么可能保护得了这么多人？”
一屋子十多个人，除了他爸、妈，以及绑在树上生列不明的柏三叔，就是他老婆和妹妹柏梓月，剩下的全是小孩子，真要出了点什么事情，怎么挡得住？
“发烧。”
“你是发烧？我跟小月不是也发烧了吗，为什么我们……”柏哲瀚有些惊讶，“你不会在忽悠我吧？我知道吵你睡觉你不高兴，但你认真点好不好，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全家的大事。”
“就是发烧，你跟小月都发烧了，你们觉醒了异能，只是你们现在还不清楚自己觉醒了什么，需要你们自己发现。现在，我能睡了吗？”
“你睡吧。”柏哲瀚感觉自己有点小激动。他真的觉醒了异能？！
想到妹妹和自己一起发过烧，他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找妹妹。
柏梓月才把柏小鱼哄睡下，就听到大哥在外面敲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开门：“大哥，怎么了？是不是嫂子不舒服？”
“不是，你嫂子睡着了，我是别的事。”
“什么事？”
“你嫂子说，人会觉醒异能除了被丧尸咬以外，还有就是发烧，你还记得吗，之前你跟我都发过烧。也就是说，你现在跟我很可能已经有异能了，只是我们并不知道是什么异能，不知道怎么用，我们需要把它找出来。”
第148章 寻找
“怎么找？”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不是看过很多小说吗？那我们就按上面的方法，一个一个试。”
“也不一定。”杨香薇把砍刀往胸前的地上一插，力道大得直接砸出了一个深坑，说道，“被丧尸咬了，有一部份人会变成丧尸，但也有一部人变成变异人。要不然，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变成丧尸了，那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救了。”
柏梓月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柏三叔绑起来？万一他到时候觉醒了异能，成了变异人，就不会变成丧尸了。”
柏父、柏父也一脸期待地望向她。
杨香薇点头：“当然要绑起来，万一要是变成了丧尸，到时候就直接解决了，放着到处跑，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进化成丧尸王，我们几个连进化丧尸都打不过，更别说丧尸王了。”
柏三叔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他要求绑到他们家去：“你们要是把我绑在这里，万一我还没有变异成功，就先被丧尸给啃了，那就白遭罪了。”
“这个没问题。”杨香薇指了指绑在柱子上的柏三叔的老婆和那个小孙子，“不过这两个，柏三叔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柏三叔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病毒把你的老婆和小孙子吃掉，控制了你老婆和小孙子的身体，还要到处为害，如果这样放着非常危险，我想问你要不要亲手替你的老婆和小孙子报仇。”
本来杨香薇觉得直接砍了省事，但想想怕他们没办法接受自己“手刃亲人”，就直接转了一个弯。
既然你们下不了手，对杀死你们的亲人，还操控你们亲人的身体，让他们没办法入土为安的仇人总下得了手吧？
“即使只是一具尸体，我们也总不能放着他们不管，人总是要入土为安的。”
柏三叔转过头，望着柱子上早就不成人形的老婆、孙子顿时红了眼眶：“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杨香薇摇头：“要是有的话，就不会变成世界末日了。柏三叔，你还有三个儿子，他们知道你在这里，一定会回来找你，你只有活着才能等到他们。如果连你也去了，那他们以后就真的没有盼头了。”
至少于柏三叔家的三个小子能不能平安找回来，就是另一回事情了。但人活着，总要有希望。
柏三叔的眼泪就落了下来：“老婆……小连子……呜呜呜呜……”
柏梓月有些于心不忍，拉着两个孩子，转过了头。
她没有看到，卫小虎回过头来看了几个大人一下，不知道是听懂了大人的话，还是在疑惑。
原本充满恐惧和憎恨的目光里，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似乎，还有一抹绝望。
杨香薇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把大砍刀递给了他：“砍四肢没用，必须直接把脑袋弄爆掉。哲瀚，你和我去捡柴，好送卫三婶和小连子入土为安。”
不知道是不是经过柏三叔的事情，大家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一路上柏父、柏母都不再说话。
他们已经在柏三叔家耽误了一些时间，再出来时遇到好几个四处游走的丧尸，杨香薇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直接爆头给处理掉了。
柏父、柏母看着倒下去的丧尸身上穿着的熟悉的衣服，依析能够辨别出来谁是谁，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能说什么？
说儿媳妇杀人吗？
人已经死了，这些不过是被病毒操纵的尸体，她儿媳妇就算是杀人杀的也是“病毒”，在给原主报仇。
走得久了，遇到的丧尸多了，一个院落一个院落敲过去，他们才知道这场灾难有多么可怕，十室九空，大概说的就是眼前的场景。
明明还是熟悉的院落，却没有了一个活人，全部变成了丧尸。即使没有变，因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也被丧尸咬了一口，或者直接咬死了。
从四家的是个小混混，他捡了一个小丫头，跟他瞎眼的老娘一起过日子。
却不想小丫头变成了丧尸，原本要咬他，却被他老娘挡住，他眼睁睁地看着老娘被小丫头啃得面目全非。
“啊……”从四那叫一个恨啊。
他当了一辈子的小混混，头一回做好人捡了一个丫头养，却不想养出一头白眼狼出来，害得他瞎眼的老娘没有了。
杨香薇他们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拿着一块火砖压在丧尸身上，稳狠锤烂了它的脑袋的画面，有些血腥、残忍。
“我让你咬，我让你咬，我打死你……”
柏梓月赶紧捂住柏小鱼的眼睛，才想起身边有一个卫小虎，却有些迟了，卫小虎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一幕。
“别看，乖，你还是小孩子，转过身去，不能看。”
从血缘上来讲，毕竟还是柏小鱼跟她比较亲，虽然她心疼卫小虎，却不能放开柏小鱼不管。
杨香薇默默地望着这一幕，心里给自家小姑子点了一个赞。
人蠢了一点、白了一点，也善心了一点，但分得亲谁亲谁疏，也不费她想要拉一把。
走过去，将卫小虎拉到自己面前，让他盯着自己，不再看那残忍的一幕：“小虎，我知道你还是小孩子，告诉你这些有点早了，但是我想让你记住——丧尸不是人类，是怪物，如果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就不能对丧尸心慈手软。虽然我们是大人，但我们不是你的亲人，若是你不能给我们帮忙，还给我们拖后腿的话，我们没有义务代替你的父母照顾你，明白吗？”
“大嫂，他还是小孩子，你怎么跟他说这种话？”柏梓月还以为嫂子是来安慰人的，结果说着说着，就不对了味，赶紧阻止了她。
“小月，末世没有小孩子，所有的一切他尽早要经历。还好这里只是村落，就我们那么一些人，我们能帮就帮点没有什么，但总有一天不是我们走到外面的世界，就是外面世界的人闯进来，如果不让小孩子对大人生出一点警惕之心，有一天他被大人吃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杨香薇一脸严肃，“小月，你看过末世小说，你应该小说中描写过的场面，当人饿死一定程度，是真的会吃人。”
第147章 这是末世
柏梓月的心头一紧，满是恐惧：“不……不至于到那一步吗？”
“我们是不会，但外面的人呢？万一有外面的人逃命逃到了我们这里，他们挑小孩子下手，怎么办？”杨香薇摸了摸卫小虎的头，又摸了摸柏小鱼，“我们不能将他们关在象牙塔里面。”
“可是……”
“好了，你负责安慰他们幼小的心灵，我负责教导他们重新认识这个残忍的世界，总行了吧？”
柏梓月抿着唇，不说话。她知道大嫂说得是对的，什么事情都往最糟糕的地方想，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这样万一在他们几个大人出了什么事情之后，小孩子才拥有自保的能力，可是……
可是为什么这么绝望？
是的，没错，就是绝望。
从早走到黑，几乎把整个村落都逛遍了，着他们一家，结果没找出超过10个活人。
村子里的几十户人家，一家两口怎么都有上百口人，最其中还不包括小孩子，这么多人却只活了十几个。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留在村里的都是老人，他们身体素质差，根本没办法撑过是病毒的爆发也有关系。
除了柏三叔，柏哲瀚一家，活下来的几乎都是半大的少年，还有两、三个差不多快十岁的小孩子。
杨香薇也是一个心狠的，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硬是逼着他拿着砍刀把他变成丧尸的爷爷、奶奶给砍了。
望着掉在地上的丧尸脑袋，那脑袋居然还没死，还睁着眼睛、张着嘴小样啃东西。
杨香薇一个棒球过去，就把它给打爆了，发臭的液体四溅，直接飞到了少年的脸上。
“躲着点，小心飞进你的眼睛里，把你变成瞎子。”
少年抿着唇，几乎有些奔溃。
“好了好了，哲瀚家的，你别吓他了，他还是一个孩子呢。”柏三叔有些于心不忍，上前摸了摸少年的头，“江辰啊，别听你香薇嫂子，她就喜欢唬人。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其他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几个孩子中就你最大，以后你要帮忙照顾大家，明白吗？你放心，你柏叔他们都还在，只要有他们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你们的……”
再回到家里的时候，天早就黑了，要不是在最后一家抹了几个电筒，他们这一路回来还真有点不方便。
也懒得费心做什么吃的了，直接拿了两把面条出来，再洗几把蔬菜放进去，让大家就着面汤吃一顿，几个人一间的打地铺睡觉。
因为当修杨香薇装修房子的时候，院子里五六间屋子全部清理过，现在天气又不是特别冷，到是不用担心夜里受凉。
柏三叔被绑在了院子里的那棵大枣树上，所有人都知道，他被丧尸咬了，要是撑不过这夜，明天早上就是大家替他收尸的时候。
虽然院门栓得紧紧的，但几个才失去家人的孩子根本睡不着，互相依偎在一起默默流泪。
年纪小一点的，还直接哭出了声。
隔壁屋的柏母听了，叹了口气：“真够可怜的！”
“可怜也没办法，这世道是这个样子。还好我们家的人都还在，要是我们出点什么事情，小鱼儿一个女孩子可怎么办？外面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那些孩子你要是不放心，就出去看看。”柏父靠在床头，抽着旱烟。
“你少抽点，你儿媳妇可说了，家里就那么一点存货，抽完了就没有了。她当时网上买的时候，没给你订这个。”
“知道了，我就是心里有事。以后没了，不抽就不抽了。”
“那行，我去看看孩子们。”
睡不着的柏母到一隔壁，一脸心疼的将两个比较小的孩子抱进了怀里。
一边拍着他们的后背，一边念叨着，“不哭不哭，柏婶在，卫婶以后照顾你们……”
杨香薇忙了一天了，上了床就想睡，不想才刚要入睡，就被柏哲瀚给扯醒了。
“你干嘛？”她皱着眉头，有些不太高兴。
“老婆，你不是说有人被丧尸咬了不一定会变成丧尸，会觉醒异能吗？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没事骗你干嘛？你闲事没事情做是不是？都跑了一天了，还不累？村里还有不少丧尸没清理，明天还有得忙，赶紧睡。”
“别啊，老婆，我就是想问问，小说里不是写，有的人在末世来临的时候也会爆发异能吗，那有没有什么征兆？比如说你，你看你的力气变得这么大，是不是是异能？”
杨香薇直接冲他翻了一个白眼：“我不知道。你实在睡不着，要不然去隔壁哄小孩子去？这么多小孩子不睡觉，哭哭渧渧，吵死了。”
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柏哲瀚知道她的语气一向如此，也习惯了，道：“我是真有事，我就是想知道除了被丧尸咬，还有没有办法觉醒？你想想，我们这么多人，就我一个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如果我不觉醒点异能，要是以后真有事情，我怎么可能保护得了这么多人？”
一屋子十多个人，除了他爸、妈，以及绑在树上生列不明的柏三叔，就是他老婆和妹妹柏梓月，剩下的全是小孩子，真要出了点什么事情，怎么挡得住？
“发烧。”
“你是发烧？我跟小月不是也发烧了吗，为什么我们……”柏哲瀚有些惊讶，“你不会在忽悠我吧？我知道吵你睡觉你不高兴，但你认真点好不好，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全家的大事。”
“就是发烧，你跟小月都发烧了，你们觉醒了异能，只是你们现在还不清楚自己觉醒了什么，需要你们自己发现。现在，我能睡了吗？”
“你睡吧。”柏哲瀚感觉自己有点小激动。他真的觉醒了异能？！
想到妹妹和自己一起发过烧，他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找妹妹。
柏梓月才把柏小鱼哄睡下，就听到大哥在外面敲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开门：“大哥，怎么了？是不是嫂子不舒服？”
“不是，你嫂子睡着了，我是别的事。”
“什么事？”
“你嫂子说，人会觉醒异能除了被丧尸咬以外，还有就是发烧，你还记得吗，之前你跟我都发过烧。也就是说，你现在跟我很可能已经有异能了，只是我们并不知道是什么异能，不知道怎么用，我们需要把它找出来。”
第148章 寻找
“怎么找？”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不是看过很多小说吗？那我们就按上面的方法，一个一个试。”